红梅在一旁急忙道,“侯爷,昨夜姑娘的屋子里出现了个吓人的东西,姑娘受了惊……”
红梅的话未说完,就被南采薇拦住。
许崔年才不管这姑娘有没有受惊,只见她方才故作惊吓的模样,不由多看了几眼。
想来这位就是侯府的外室女。
昨日夏将军出殡,外室女一事今早就传遍了皇城。这侯府的脸面,也丢得差不多了。
做派果然是小家子气,与嫡姑娘相比,差远了。
“那是我娘的嫁妆,由我去报官,有什么不对吗?再说,许大人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就算是我一介小小女子,许大人也不会差别对待,定然会公正断案。”
南声声看向许大人,轻轻勾唇,“不知我说得可对。”
“啊对对对!”许崔年一摸胡子,这姑娘说话很是受用,不像那外室女。“本官会公正地评判每一个案子,这侯府的失窃案就包在本官身上。”
“胡说,你娘的嫁妆根本就没丢……”
“没丢?”南声声十分诧异地看着侯爷,面色很是欣喜,“莫非父亲将它们保管在了别处?”
“我给……”侯爷正要说什么,却被老夫人一把按住手。
她瞪了侯爷一眼,随即看向南声声。“确实是丢了……声声这官,报得对。”
南采薇的面色一白,有些委屈地看着侯爷,顿时眼眶噙满了泪。
她张口想说什么,亦被老夫人拦住。
“大人,虽然侯府丢了东西,此事却不大,我们不准备立案。您的这些人,就撤了吧。”老夫人对着许崔年行了一礼。
南声声静静看着她执意掩饰的模样,心里直冷笑。
许崔年却是皱了眉,“老夫人此言差矣!虽说失窃的是侯府,可丢的却是夏将军的嫁妆。昨日夏将军出殡,陛下亲派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送灵,可见陛下对夏将军的看重。”
说罢,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头顶阴天就是一拜。“即便是陛下不看重,我等也应敬重为了大商牺牲的将军。况且那嫁妆里有许多御赐之物,这可不是你们侯府的家事,事关陛下,这是国事!”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了许多。她曾是宁安伯府的主母,当家做主几十年。
虽然没受过御赐之物,却也并非一点世面都没见过。
一般来说,陛下的赏赐给了就是给了。只要不随意丢弃,如何使用是自己的事,陛下哪有这个心思来过问。
这个许崔年,分明就是借着夏氏的名头去拍天子的马屁。
真是可恨!
可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闷气好言好语道。“其实此事也无必要上报陛下,只要将东西找回来不就行了?”
许崔年一摆手,“这不行,按律此事必须得报。老夫人不知皇城司的规矩,你是在教我们怎么断案吗?”
老夫人一听,连忙赔笑。“是老身失言。”
她看了侯爷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
“许大人,皇城司管着城中治安。侯府这条街还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府邸,要是被大人们知道……这条街来了贼?”
许崔年一听,面色就变了许多。他转过身去冥思苦想,暗暗点头,觉得这老太太说得对。
皇城司的名声不能毁了,否则他还怎么混?
“毕竟这是侯府的家事,为了你们内宅安宁,我们主要以寻回失窃之物为主。”许崔年漫不经心改了口,转身看向报案之人。“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