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府上出了天大的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府后,侯爷直入库房,便见皇城司的官差已经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夫人、南声声、南采薇,以及大哥一家都在这里。
“又出了什么事!”一看见南声声,侯爷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宁安侯,本官接到报案,说侯府失窃,特带人来查案。”许崔年对着侯爷施了一礼。“方才我的人已经去库房查验过来,先夫人的遗物确实丢了不少。此事干系重大,本官这就禀明陛下!”
许崔年说得十分认真,侯爷却听得糊涂。
侯爷怎么就失窃了?夏清羽的遗物?还要禀明陛下?
而且皇城司的人未经允许怎么能随意翻他家库房呢!
侯爷看了自己这侯府内宅一眼,面色沉下来。“许大人,我侯府哪有失窃,这不好好的?”
许崔年笑了笑,“侯爷日日忙碌,定然不熟悉先夫人的嫁妆吧。本官方才对了嫁妆单和侯府的账单,发现先夫人的嫁妆无端少了三成,找不到出处。”
说罢,许崔年又指着墙角一摞碎掉的瓷片玉片。“这些人的嫁妆可都是御赐之物,有人恶意毁坏,此事干系重大!”
侯爷听得嘴角直抽搐,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请问许大人,夫人的哪些东西丢了?”
许崔年深深地看了侯爷一眼,似乎在说,你们侯府报的官,丢了哪些东西你问我?
可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叫了身边一官差出来。
“金玉头面三套、珍珠璎珞十五串,龙凤玉佩两对、刻有御赐二字的金碗玉箸十套、西域进贡的胡瓶二十个、徽宗花鸟图一幅、东海朝珠两串……”
那官差念着念着,侯爷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里面好多都是他吩咐人给了南采薇的,还有一些,采薇说她喜欢,他便大手一挥,让她自己拿走。
比如那幅徽宗花鸟图,当是这些里面最贵重的。
这件事,老夫人也知晓。
如此看来,报案之人就不是采薇和母亲,那么……
侯爷忽然身体一缩,下意识看向了南声声。
“父亲看女儿做什么,母亲丢了这么多嫁妆,父亲都不知道吗?”
“是……你报的官?”
南声声面无表情,“母亲的嫁妆都不见了,我不报官,难道还要和贼人分赃吗?”
侯爷的脸色发绿,她说谁是贼人呢!
“姐姐,这是府上的大事。就算要报官,也该父亲和大伯父去,再不济还有堂兄。咱们一介女子,往皇城司跑,像什么样子……”南采薇绞着帕子幽幽道。
未等南声声开口,许崔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女子为何不能去皇城司报官?皇城司又不吃人。”
南采薇被许崔年一噎,吓得急忙退到侯爷身后。
侯爷这才注意到,南采薇的脸色煞白。
“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