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老娘若是再淑女一些,这秃驴可就跑了。”
但令狐德馨却鄙视看了齐王一眼,然后便对长安城的守军吩咐:“你们先押着这些人赶往长安府衙。”
“我与王爷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令狐德馨说完这话,就朝清源寺的一座厢房走了过去。
看的齐王也愣了愣,虽然不明白这娘们又要做甚,但却还是挥手让那些守军,押着尉迟勉他们离开了。
等寺里没人了,齐王这才快步追上了令狐德馨,疑惑问:“馨儿,你这又想干甚?咱哪还有私事了?”
齐王压根就不记得,他与令狐德馨还有私事,也没意识到这女人的用意。
“没有吗?”
可令狐德馨却意味深长看着齐王,看的齐王也怔了怔,然后惊呼道:“我去,你这娘们疯了吧?这里可是寺庙。”
齐王一句话说出,立刻就想转身逃跑了。
刚才还未明白令狐德馨意图的他,此时已经明白了。
但也正因为明白,他才要跑。
谁让这地方不合适呢?
“你给我回来吧你。”
但令狐德馨却一把抓住齐王,顺势就将齐王给扯进了厢房之中。
甚至仅是须臾的功夫,这厢房之中,就是一阵阵缠绵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齐王这才颇为无奈的看着令狐德馨,责怪道:“馨儿你也太胡闹了,你可知这是何地?”
“管它何地呢?我只感觉我这次能怀上。”
但令狐德馨却瞥了齐王一眼。
“能怀上?真的?”
顿时,齐王一喜,也不再纠结方才的荒唐了,使得令狐德馨都有些鄙视,随后颔首说:“差不多。”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齐王大笑一声,又和令狐德馨待了会,等天黑时,他们就一起离开清源寺,前往长安城了。
在长安城留宿了一夜,第二日上午,齐王便与令狐德馨一起,率人押着尉迟勉以及清源寺的僧众,快马返回洛阳了。
而就在他们返回洛阳时,奉诏入宫的河东守将尧君素,此时也才赶到了洛阳皇宫门口。
尧君素今年四十八岁,大方脸,断剑眉,丹凤眼,嘴巴还有些大,虽然在历史上并未留下多少笔墨。
但他却是杨广麾下,堪比阴世师的忠臣。
根据史书记载,尧君素曾在隋末乱世,以大隋名义孤守蒲州两年。
任凭李渊如何派人围攻,纵然粮草皆尽,以树皮充饥,箭簇不够,熔铜钱造箭,尧君素也始终不降。
后来逼的李渊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让人绑了尧君素的妻子,要挟尧君素投降。
但尧君素却引弓射妻,杀妻明志,不可谓不忠。
当然了,忠臣也并未得到该有的待遇。
隋唐两朝的史书,对尧君素评价还算凑合,至少还给了个尽忠职守,铁骨铮铮的评价。
只是到了北宋年间,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一出,他却成了愚忠和不识时务的代名词。
因为司马光对他的评价是,隋朝已灭,坚守毫无意义,只能徒增伤亡。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至少此时,尧君素还活着,还是那个忠心耿耿,铁骨铮铮的汉子。
故此,才一走到宫门口,尧君素便立刻将身上兵刃解下,然后对禁军抱拳说:“还请几位通禀陛下,就说河东守将尧君素奉诏入宫。”
“尧将军客气了,陛下早有旨意,将军若来,可自行前往大业殿,无需禀报。”
那些禁军还礼,赶紧笑着解释。
“哦。”
尧君素这才哦了一声,入宫朝大业殿走了过去。
到了大业殿,看见杨广正在批阅奏疏,尧君素便单膝跪地行礼:“臣尧君素,参见陛下。”
“哈哈哈,尧卿来了,不用多礼,都是老熟人。”
杨广笑笑,待尧君素起身后,他才仔细打量着尧君素,然后微微颔首问:“尧卿啊,如今我大隋已然攻占了高句丽。”
“朕有意让你出任高句丽大都督,总揽高句丽故地一切军政要务,为朕镇守一方,卿可愿往?”
杨广没有和尧君素进行任何弯弯绕,对这位老熟人,他也不需要试探,大家知根知底。
“回陛下,臣不愿。”
但尧君素却略一沉吟,摇头回道。
“甚?不愿?”
顿时,杨广一怔,随后才不可思议问:“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绝朕的好意?”
“这事你可得给朕说清楚了,不然后果你明白啊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