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确实不太懂尉迟勉的这操作,毕竟关陇那些家族居心叵测之时,也没见这家伙参与啊?
但现在这,关陇都被朝廷收拾了,就连一向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山东,江南两大世家集团也随风而散了,尉迟勉这家伙,居然又跳了出来?
这就让齐王,都有些不知要说这厮什么好了?
“尉迟勉?”
但尉迟勉听到齐王如此称呼他,却顿时脸色变了,随后立刻就压下心中恐惧,对齐王行了一礼说:“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不是认错人了?”
“老衲法号圆光,乃是清源寺的住持,根本就不是施主您说的那尉迟勉。”
“对啊这位大人,您是否认错人了?我们住持在清源寺出家,已经有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来,他可从未做过违抗朝廷法令之事。”
就连清源寺的僧众也不解,尉迟勉的那位弟子,更是赶紧就对齐王解释。
以至于尉迟勉也跟着颔首,然后才再次道:“就是啊施主,您搞错了吧?”
尉迟勉此时,虽然还不清楚,朝廷是如何知晓他藏身清源寺?
但却也明白,此事绝对不能承认。
这若是承认,他可就只有一死了,他才没那么傻呢?
“哈哈哈,认错人了?”
“行了行了尉迟勉,亏你还是尉迟迥的儿子?”
“你父亲虽然顽固不化,但却也算的上是个人物。”
“可你这跟他比起来,就差远了。”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得敢当,不然你觉得你对的起尉迟这姓氏吗?”
听见尉迟勉矢口否认,齐王却大笑一声,不屑说道。
话刚说完,他就对身边的长安城守军下令:“来人,将这清源寺的所有僧众,都给本王拿下。”
“是,王爷。”
齐王的这话一出,那些长安城守军顿时就朝尉迟勉,以及清源寺的其他僧众冲了过去。
其他僧众还能好点,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被尉迟勉给牵连了,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故此这会,被官军抓捕,也只能老实认命。
但尉迟勉却脸色一沉,立即就对朝他冲来的长安城守军暴喝道:“滚。”
话音刚落,尉迟勉便嘭的一掌,打在了其中一名守军身上,随后夺下对方兵刃,迅速朝寺外冲去了。
他要逃。
既然狡辩已无用,他肯定得先逃为妙。
否则,还能待在这里等死不成?
那不可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还想跑?本王已经在这了,又岂能让你跑了?”
这样的一幕,看的齐王也愣了愣,然后就铿的一下拔出手中横刀,一刀朝尉迟勉劈了过去。
“该死。”
尉迟勉脸色难看,尽管不想与齐王纠缠,但却也知道,这一刀必须挡下。
故此仅仅只瞬间,他就挥舞手中兵刃,铿的一下,与齐王的横刀来了个亲密碰撞。
俩人的兵刃才一碰撞,尉迟勉便身体借势后退,意图再次逃跑。
不得不说,这家伙逃跑的天赋,还真不是盖的,丝毫都没有恋战之意。
嗖,噗。
只是下一刻,他都还未冲出清源寺呢,一直都在观战的令狐德馨,却抓起身边守军的长矛,右臂陡然一甩,便将长矛甩了出去,噗的一下扎在了尉迟勉的后背上。
尉迟勉这才啊的一声惨叫,踉跄跪在了地上。
但就算这,他却还是拼命挣扎,想继续逃跑。
不过挣扎很显然是徒劳的,仅仅只数息,令狐德馨这位有名的悍妇,就已经追了过来。
刚追过来,令狐德馨便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尉迟勉脸上,然后冷声问:“还跑不跑?”
“你。”
尉迟勉咬牙切齿,还想再说些甚,却见令狐德馨反手就又是一巴掌抽了过来,抽的尉迟勉嘴里牙齿都掉落了好几颗。
没办法,尉迟勉这才惊恐道:“不,不跑了,莫打了,莫要再打了,再打就破相了。”
尉迟勉此时,都让令狐德馨这娘们给吓着了,心里也莫名就在想,这到底是哪来的泼妇?
缘何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
就连齐王他们,也都瞠目结舌看着令狐德馨。
直到过了许久,齐王才尴尬一笑,对令狐德馨说:“馨儿,要淑女,淑女一些。”
齐王觉得令狐德馨这样子,实在太丢他的人了?
好歹也是他的平妻,大家闺秀,怎能如此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