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珍全当做看不懂,或者装作没看见一样。
她来卢家本来就是为了气人,来趟一脚卢家的这波浑水。
贺羽墨想看自己就看咯,她还能当众杀了自己不成?
眼下就算是她想杀,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时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还顺带着替林秀秀将凳子拉开,让她跟着一起坐了下来。
摸了摸茶壶,里头的茶凉了。
她自来熟道:“你,去给本小姐拎壶热茶来,再上几碟子点心跟瓜果!
好歹这么大家业,对待贵客怎么能抠抠搜搜呢?”
被点名的丫鬟没动,而是直接看向贺羽墨。
“喂,叫你呢!看什么看?我好歹是你家姨娘的亲女儿,床上躺着的那个是我继爹,我吃你家几碟子点心怎么了?”
那语气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欠揍。
丫鬟见贺羽墨没有阻止,这才揣着不安的心情离开了。
贺羽墨趴在贵妃榻上。
卢建则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一旁还有俩婆子杵着,时珍也不嫌碍眼。
她自顾自起身踱步到床前,一边打量床上的男人,一边边发出啧啧声边摇头。
“啧啧啧…原来这就是你当年抛弃我爹,另外找的野男人啊?
娘啊,看样子你眼光不行啊!
又是秃头,又是大肚腩,真亏得娘你当年能下得去这个嘴哦!
娘,您午夜梦回之际,会不会被吓出一声冷汗来?
毕竟身边躺着一个老秃驴,那场景…确实是怪吓唬人的!”
其实卢建年轻时长得确实不差,不说长得多帅,至少也算是五官周正的书生气长相。
但这些年他接手了卢家的生意,常年在生意场上大吃大喝,再加上在外头喜欢胡来。
这一来二去的,年少时的帅气可不就一去不复返?
贺羽墨的脸色明显黑了,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不得不承认。
与时行知相比,卢建的长相确实拿不出手了!
如今虽然过去了十几年,时行知除了成熟了许多,长相却是一如当年。
儒雅、帅气。
举手投足间接是优雅。
而卢建…不提也罢!
但贺羽墨是多骄傲的人啊?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当年眼瞎选错人了呢?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贺羽墨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男人?
不过是她得到权势与金钱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她选卢建有什么错?
谁让卢家比时家富贵的不止一星半点儿呢?
她贺羽墨生来就该是富贵命,她才不甘于过什么小富即安的生活。
她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这些蠢货全都被她给骗了而已!
他们还真以为自己爱的是男人啊?
她爱的从来都是钱权!
否则,她怎么会明知卢建中毒了,却选择视而不见呢?
甚至还选择成为了帮凶。
卢建不死,她儿子如何上位?她如何获得卢家的家产?
房间里,母女俩之间一直保持一种诡异的氛围,直到丫鬟出现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