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坦诚:“是属下愚钝,不知此夫人是彼夫人。以为都是些生意上无关痛痒的小事,便未上报。”
“此夫人?彼夫人?”季宴时讥讽勾唇,“本王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沉迷女色?还是说,觉得本王重伤在身奈何不了你们?”
季姓数字护卫齐齐跪地,异口同声道:“属下不敢,请王爷恕罪。”
季九更是额头点地,“属下知错,属下绝无此意。请王爷责罚。”
心里暗暗叫苦。
他真没想那么多。
早在南疆附近的小镇上,季九已经跟季十七他们打听过。
季十七也好,秦征也罢,都信誓旦旦说沈清棠和王爷之间清清白白。
只是救命恩人和被救人之间的关系。
季九在南疆坐镇时,确实收到了不少宁城跟沈清棠有关的消息,大都是怎么做生意、跟谁做生意以及跟林家如何的斗的事。
他觉得都是鸡毛蒜皮、无伤大雅的小事便未一并送到山顶。
事后也未及时告知。
“是该罚。”季宴时手绢抵唇轻咳两声,“你九公子当久了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吧?把你手里的事交给季六,你去跟着沈清棠吧!”
季九惶恐磕头,“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别赶季九走!季九的命都是王爷的。此生定不认二主。”
季宴时短促的“呵!”声,“你想认主,她还不一定收你呢!不是说觉得她做生意厉害?那就好好跟着她学!”
季九松了口气,俯身谢恩:“谢王爷!属下遵命。”
季宴时垂眸看了眼手帕上的新绽放的红梅,合起帕子,咽下口中铁锈味,吩咐道:“明晚之前,我要知道孙武被灭门的原因,以及他藏的秘密是什么。
另外,是时候去敲打一下林通判。不要妄想做墙头草。
这么重要的事他不该不报。
否则本王帮他选。”
“属下遵命。”季十七领命。
“去把秦征叫来。”
“小爷在呢!”秦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音落时,已然推开会议室的门。
季宴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耳目已经退化至此了?
秦征近在尺咫,他却没听见动静。
秦征见高举双手进门,“别误会!小爷可没偷听。是乔盛让我过来的,说是你找我。”
季宴时眯起眼,倒是小看了赵溪。
乔盛心性单纯,会猜到他找秦征的定是赵溪。
“卧槽!”秦征目光落在季宴时手中的帕子上,“季宴时你咳血了?”
一句话惹的众护卫纷纷抬头看向季宴时。
季宴时把帕子团进掌心,“你看错了!”
秦征:“……”
“你睁眼说瞎话呢?还是当小爷眼瞎?”都到了嘴边又在季宴时警告的眼神中咽了回去,悻悻道:“哦,不小心看错了!”
在季姓数字护卫们猜疑的眼神中,强行换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