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气急败坏,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陈之倦任由他咬着,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即使牙印一个比一个明显。
沈商年最后咬不动了。
他又有点心虚了,看着他胳膊上通红的牙印,说:“你怎么不反抗?”
陈之倦看他一眼,低笑了声:“继续咬,求之不得。”
沈商年:“……”
他不说话了。
也不咬人了。
默默朝旁边挪过去。
急。
男朋友疑似抖?
怎么办?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沈商年躲在一边调低亮度调到夜间模式翻小说。
最后找到了一本赘婿文,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一愣,侧过头。
屋里亮着一个小夜灯,陈之倦侧对着他,盖着被子,睫毛覆在眼睑处,睡着了。
他周围玩的朋友普遍都过着黑白颠倒的感人作息。
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早睡觉的。
沈商年一时之间有些新奇。
手机长时间没有人翻动,已经默默黑屏了。
沈商年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之倦。
盯了一会儿,毫无睡意。
于是沈商年又打开了手机,继续看他的赘婿文。
感觉当赘婿也挺爽的。
要不他现在改姓陈,去给陈家当赘婿?
保准能气死沈敬德。
-
陈之倦做了一个梦。
他好像进入了末日,全球气温下降,电视台上有记者说未来即将进入零下三十度的冰封时代,让大家减少出门,多囤货。
陈父陈母囤了一大堆东西,打电话让他跟陈慎回家。
一家四口在末日下,终于住在一起了。
家里有很多囤货,他们一家四口过得还算愉快,直到有一天,沈商年带着人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陈之倦犹豫片刻,打开了门。
陈慎在旁边冷嘲热讽:“死恋爱脑。”
陈之倦没搭理他,一打开门,沈商年穿着貂毛大衣,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十个壮汉。
沈商年气势汹汹走进来,环视一圈,冷冷道:“你们这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陈之倦想拉他的手。
刚牵上手就被沈商年冷冷挥开。
下一秒,沈商年抱着胳膊,酷酷道:“来人,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拿走,搬到我家里。”
“是!!!”
身后数十个大汉立马应道。
陈母放下美甲,说:“什么情况啊?”
陈父也不研究他的钓鱼手册了,“陈卷卷,你男朋友为什么是个强盗?”
陈之倦虽然没搞明白状况,但还是下意识替他男朋友解释:“爸妈,他不是强盗。”
陈父脸色铁青:“不是强盗为什么要抢我们的物资?”
陈之倦乱七八糟地解释:“……他可能是饿了,饿急了,所以就想来找点吃的。”
陈慎冷不丁插话:“马上要把咱家搬空了,这是找点吃的吗?完全是不给我们活路啊,你这滤镜厚得着实有点严重。”
陈之倦难得有几分心虚。
因为他们只有四个人,所以家里的东西都被沈商年抢走了。
离开前,沈商年从一堆零食里挑了半天,给他扔了一包干脆面,“看在咱俩的交情上,给你几天活路。”
陈之倦:“……”
家里的物资全没了,不仅仅是食物,还有一些保暖的被子羽绒服什么的。
他们家被一扫而空。
陈之倦只觉得筋疲力竭,并且十分的冷。
下一秒,他忽地睁开了眼睛。
旁边传来沈商年睡熟的平稳呼吸声。
他捏了捏眉心,心有余悸地坐起身。
总算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莫名其妙的梦了。
因为沈商年把被子全抢走了。
借着小夜灯的光,陈之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五点半。
他试图从沈商年怀里抽出一点被子,再睡个回笼觉。
努力了半天,丝毫抽不出来。
沈商年睡姿非常霸道,胳膊撑开,占据了大半张床,被子裹在身上,跟木乃伊裹着白布一样。
陈之倦被气笑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之前也不这样啊。
陈之倦没什么睡意了,他抱着电脑去了隔壁的书房。
-
沈商年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他睁眼后处理了一下消息。
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昨天晚上梦见自己真跑去陈家当赘婿了,沈敬德被他气得七窍生天。
沈商年直接改了姓氏,变成了陈商年。
可惜他在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每天晚上陈卷卷都夜不归宿,陪伴他的只有一床被子。
沈商年发了会儿呆,暗骂自己有病,起床了。
昨天晚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沈商年换上衣服开车去了公司。
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前台小姐姐目瞪口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总下午好。”
沈商年点了点头。
他进了办公室刚坐下,隔壁办公室的孙鹤炀就进来了。
“稀奇啊,你竟然来了。”
沈商年打开电脑,说:“我以后都会来。”
孙鹤炀这次是真惊住了:“你疯了?”
沈商年说:“经过我认真思考,我得多攒一些钱。”
孙鹤炀:“怎么着?攒老婆本啊?”
沈商年没有正面回答:“快滚快滚,我要认真工作了。”
孙鹤炀:“嗻,小的这就告退。”
沈商年被他噎了一下,重重地敲了一下键盘。
他认真工作了一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收到了陈之倦的微信。
卷卷:【醒了吗?】
打破枷锁:【早就醒了,我已经在公司工作了!!!】
卷卷:【好厉害。】
卷卷:【所以沈总,等会儿要去看电影吗?】
沈总思考片刻:【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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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觉得青柠味薯片是反人类设计,尝过一次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今天吃的时候神奇地get到了……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