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
乐平县尉任论与两名捕快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心里发怵。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子殿下居然会跟沈坪来到天津酒楼。
林回看着跪成一片的龙卫与食客,心中并没有感到任何优越感,反而生出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都起来吧!”林回站起身来,示意赵邰、沈坪以及龙卫们起身。
县尉任论与两名捕快也忐忑地起身,可下一刻,林回冷冷地盯着他们,寒声道:“我允许你们起来了吗?”
唰!唰!
众龙卫猛地握紧腰间的绣春刀刀柄,眼神如刀。
任论与两名捕快吓得差点尿裤子,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大脑空白,内心恐慌到了极点。
林回走到任论跟前,一想到陈敬芝身边竟有这样的人,怒从心起,一脚踹在任论身上。
砰!
任论的身体滑行七八米,狠狠撞在酒楼大堂的柱子上。
噗!
任论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两名镇魔堂捕快浑身颤抖,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一下。
“殿、殿下,下官做错什么了?”任论颤声问道。
“做错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有脸问?”
林回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乐平县令陈敬芝是否还活着?”
直到这时,任论才彻底接受现实,那老妇人是告御状成功了。
否则,皇子殿下怎会亲自插手?
但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天津酒楼?
对了,是沈坪,一定是沈坪透露的!
“殿下,下官不知道陈敬芝是否还活着,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任论硬着头皮说道。
在他看来,这种事还牵扯不到他一个小县尉头上,殿下不可能杀他。
然而,他刚生出这个念头,便发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他的脑袋在半空中,看到一个无头的躯体跪在地上,衣服竟与他的一模一样。
“那是……我?”任论的眼珠子瞪得滚圆,这才意识到,殿下竟砍下了他的头。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何用?”
林回左手持斩妖剑,右手握着从李一博腰间抽出来的绣春刀,将血迹在任论的尸体上擦了擦。
他走到两名捕快面前,淡漠道:“你们知道吗?”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两名捕快看到林回的刀在眼前晃荡,吓得尖叫。
“小的真不知道陈县令是死是生,小的……”
“殿下,陈县令是被州牧大人带走的,小的只是镇魔堂的小捕快……”
两人争先恐后地回答,生怕下一刻林回的刀落在他们脖子上。
‘不知道么?’林回内心轻叹。
虽然没指望从他们口中问出结果,但捕快们一无所知,还是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从好的方向想,陈敬芝有极大可能还活着。
“我再问你们,乐平县有多少个像里平乡这样的地方?”林回冷声问道。
“乐平县有三个……”
“其他县也有不少,具体我们也不清楚,这些事我们都被勒令不准议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