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禁制旅途
炎风指尖抚过寒玉棺上的血手印，五道抓痕突然渗出冰蓝荧光。星儿的兔子灯飘到棺椁上方，照亮棺底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不同字迹的"；爹爹"；。
"；客官怎的又弄脏柜台？"；
轻笑声从背后传来时，炎风剑锋已抵住对方咽喉。老板娘提着新糊的兔子灯，灯罩上溅着未干的朱砂："；这次轮回的星儿，可学会编剑穗了？"；
剑尖挑落她面纱的刹那，数十盏幽冥灯破土而出。苏月璃的白骨鞭缠住炎风脚踝，鞭梢却系着半枚褪色剑穗："；师兄不妨猜猜，这是从哪个星儿身上拆下来的？"；
炎风瞳孔倒映着剑穗末端的黄连结——正是三百年前苏若瑶独创的打法。星儿残魂突然在灯罩里尖叫："；爹爹快毁掉！那是娘亲的情魄！"；
老板娘突然捏碎灯罩，星火溅到白骨鞭上燃起冰焰。她耳后的鳞纹已爬满半边脸，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剑痕："；当年你为瑶光殿那具替身发疯时，可曾注意过伤口走向？"；
弑神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映出三百年前大火的异样：替身尸体的剑伤是左深右浅，而眼前这道分明是反手刺入的痕迹。
"；承运老贼剖心时，你故意换了我的药！"；炎风震碎缠在腕间的傀儡丝，剑气扫过老板娘发间金钗。钗头坠着的冰蓝珍珠突然裂开，掉出半块龙纹玉佩——与他三百年前送给苏若瑶的定情信物严丝合缝。
星儿的残魂突然凝成实体，冰凉小手抓住炎风滴血的手指："；爹爹的血能激活婚书残页！"；他转头朝着废墟深处大喊："；娘亲的哀魄，你还要看爹爹疯魔多久？"；
寒玉棺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凝成星图。棺底缓缓升起蓝衣女子，腕间银铃缀着黄连雕的六角星："；七百次轮回，阿炎终于学会识破姑姑的皮影戏了？"；
炎风喉结滚动，剑穗上的黄连结突然发出强光。蓝衣女子的面纱被剑气掀开，露出与星儿如出一辙的龙纹胎记："；当年你说北斗第四星太过冷清，硬要在天权宫种满凤仙花。"；
苏月璃的白骨鞭突然缠住星儿脖颈："；好个哀莫大于心死，师姐连亲儿的哭嚎都忍得住？"；她指尖银丝刺入星儿太阳穴，"；不如让承运帝君瞧瞧，他最疼爱的重孙......"；
星儿突然咬破舌尖，冰蓝血雾在空中凝成婚书第三页。炎风挥剑斩断银丝的瞬间，废墟穹顶降下十二道星辉，将苏月璃耳后的鳞纹烧得滋滋作响。
"；傻姑姑还没发现？"；蓝衣女子轻抚腕间银铃，"；你每假扮我一次，星儿就能多拓印一分承运帝君的魂印。"；她突然拽着炎风跃入星图，"；三魂齐聚，该开星门了！"；
时空扭曲的刹那，炎风看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抱着襁褓跪在星门前。怀中的星儿心口插着鎏金匕首，冰蓝血泪浸透襁褓："；爹爹...天璇星...好冷..."；
"；现在知道冷了？"；苏月璃的嗤笑从星门裂缝传来，"；当年你亲手把星儿献给承运帝君时，他哭得可比这惨多了。"；
蓝衣女子突然将炎风推进星门漩涡："；阿炎看仔细！星门里锁着的才是真相！"；
强光吞没视线的瞬间，炎风听见星儿在时空乱流里哼唱童谣："；朱雀桥，星子落，爹爹的剑穗少七络......"；这分明是苏若瑶怀孕时常哼的安胎曲。
星辉散去时，炎风跪在冰封的瑶光殿前。琉璃瓦下挂着三百盏人皮灯笼，每盏都映着不同年纪的星儿——七岁那个正踮脚给灯笼画黄连纹。
"；爹爹回得好慢。"；十五岁的星儿突然从梁上倒垂下来，脖颈缝合线缀着星形银钉，"；娘亲在观星台等了十二个甲子呢。"；
炎风踏碎冰阶冲上观星台，看见蓝衣女子正在青铜鼎里熬煮星辉。她转身时衣摆翻涌着冰蓝萤火，发间别着三百根长短不一的银簪——每根都刻着"；承运"；年号。
"；阿炎可知苏家为何代代早夭？"；她舀起鼎中星辉淋在腕间，皮肤下立刻浮现龙脉纹路，"；因为我们要用女儿身的纯阴之血，养着承运帝君的阳魂。"；
星儿突然掰断颈间银钉，冰蓝血箭射向夜空："；娘亲别说了！爹爹心口的龙纹在渗血！"；
炎风这才发现弑神剑的龙纹正在消融。蓝衣女子突然拽着他撞向青铜鼎，鼎中星辉凝成鎏金匕首："；当年你用这个剖出星儿，现在该还债了。"；
匕首刺入心口的瞬间，七百段轮回记忆喷涌而出。炎风在剧痛中看清真相——所谓苏家嫁女，实则是将承载帝魂的女儿送进龙脉；每个七月初七，都是帝魂吞噬新魄的时辰。
"；瑶儿...在星门..."；他攥住蓝衣女子腕间的黄连银铃，"；第三个名字...不是星儿..."；
观星台突然坍塌，苏月璃的白骨轿破云而来。十八盏幽冥灯组成锁龙阵，照出蓝衣女子后颈的星纹——根本不是北斗，而是逆位的南斗六星。
"；师姐的骗术越发精湛了。"；苏月璃轿帘上的银丝缠住星儿咽喉，"；可惜炎将军永远认不出，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星儿突然自毁双目，血泪在冰面绘出星图："；爹爹快走！娘亲的命魂在贪狼星位！"；他炸成漫天冰蓝萤火，其中两粒没入弑神剑刃。
炎风在星河倒灌中挥出此生最凌厉的剑气，苏月璃的白骨轿应声炸裂。轿中掉落的玉简突然展开，露出苏若瑶清秀的笔迹："；阿炎，南斗第六星叫七杀，专斩负心人。"；
蓝衣女子突然凄厉长笑，撕开人皮露出清着道长的面容："；好徒儿，星儿的眼睛可还合用？"；他道袍下的银丝尽数刺入炎风心口，"；你猜瑶儿的情魄，被为师炼成了什么？"；
弑了剑突然自动飞旋，斩断的银丝凝成星儿模样。少年残魂握住剑柄刺穿自己眉心："；爹爹，贪狼星要亮了！"；
北斗第一星突然爆出红光，照出冰层下封着的嫁衣残片。炎风徒手挖开冰面，在万丈寒渊下抱出冻僵的苏若瑶。她掌心攥着半枚剑穗，穗尾系着冰雕的兔子。
"；阿炎..."；怀中人睫毛上的冰晶突然融化，"；这次轮回...星儿的眼睛..."；
炎风将龙纹玉佩按进她心口，三百道星辉自婚书残页升起："；我们回家，星儿在朱雀桥买了新灯笼。"；
苏月璃的诅咒混着风雪传来："；星门已开！你们逃不出七百世的命......"；
声音被突然闭合的星门截断。炎风踏出虚空时，洛阳城最大的胭脂铺正在张灯结彩。柜台后伸出一只染着丹蔻的手，指尖星辉凝成黄连纹的银铃：
"；客官买胭脂吗？新到的朱砂色，掺了北海星尘的。"；
胭脂铺门前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炎风盯着那只系银铃的手，喉间涌起铁锈味："；瑶儿惯用的凤仙花汁，何时换了北海的货色？"；
银铃突然缠上他渗血的手腕，柜台后转出个戴面纱的妇人。她发间别着三支断刃簪，簪尾坠着的冰珠里封着星辉："；将军既认得凤仙，可敢验验这盒胭脂？"；指尖挑开的珐琅盒里，朱砂色粉末簌簌流动成北斗阵图。
炎风剑鞘压住盒盖，却见星辉映出盒底暗纹——正是苏若瑶独创的九转连环星纹。柜台下的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十五岁模样的星儿从镜中探出手，指尖冰凌刺破妇人面纱："；姑姑的易容术退步了，这盒胭脂混着娘亲的眉间血呢。"；
面纱碎裂的刹那，十八盏幽冥灯从地底钻出。假扮妇人的苏月璃白骨鞭横扫货架，各色胭脂盒炸成血雾："；小崽子倒是长进了，可惜你爹的弑神剑......"；话音戛然而止，鞭梢缠住的剑穗突然渗出冰蓝萤火，将白骨鞭冻成齑粉。
"；爹爹快看！"；星儿突然扒着柜台指向门外。朱雀桥畔飘来三百盏河灯，每盏灯芯都跳动着黄连纹的火焰。蓝衣女子的歌声混着银铃响从桥洞传来："；北斗杓，南斗柄，阿郎拾得旧剑穗......"；
炎风踏碎青砖掠向河面，剑气劈开最中央的莲花灯。灯芯爆开的星辉里浮出半卷婚书，苏若瑶的簪花小楷正在蚕食承运帝君的龙纹印章。桥洞阴影中伸出染着丹蔻的手，将冰雕兔子灯推进他怀里："；阿炎可还记得，大婚那日你弄丢的剑穗络子？"；
弑神剑突然发出悲鸣，剑柄嵌着的龙纹玉飞出，正正落在兔子灯缺失的左眼位置。星儿从灯影里钻出来，脖颈银钉叮咚作响："；娘亲在桥头种了凤仙花，说要给爹爹染婚书上的合衾酒印呢！"；
苏月璃的嗤笑突然穿透云层，七十二根银丝从天而降刺向星儿天灵盖。蓝衣女子广袖翻卷甩出黄连星链，将银丝绞成寸断："；师妹的傀儡戏越发敷衍了，用我教你的牵魂丝来对付我儿？"；
"；师姐教我的可不止这个。"；苏月璃踩着白骨轿落在桥栏，轿帘上垂落的银铃铛突然裂开，掉出半枚带血的乳牙，"；当年你产子时痛极咬碎的牙，师尊特意炼成了锁魂钉呢。"；
星儿怀中的兔子灯骤然发烫，灯罩上映出模糊画面：产床上的苏若瑶满口鲜血，正将婴儿心口鎏金匕首缓缓推进。炎风剑尖颤抖着指向蓝衣女子："；星儿说匕首是我......"；
"；爹爹好笨！"；星儿突然将兔子灯砸向水面。涟漪中的画面突变，穿龙纹冕服的男子握着炎风的手刺下匕首，他腰间玉佩与承运帝君的一模一样。蓝衣女子腕间银铃炸成碎片，露出内侧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是炎风在星门中看到的襁褓日期。
苏月璃的白骨鞭卷起惊涛骇浪："；师姐当年亲手封印炎将军记忆，如今又要演母子情深的戏码？"；她甩出三根锁魂钉射向星儿眉心，"；承运帝君可等着用这孩子的眼睛炼观星镜呢！"；
弑神剑突然自动结阵，北斗七星纹路在河面铺开。蓝衣女子拽着炎风跃入星阵中心，星辉凝成的凤仙花汁染红婚书残页："；阿炎看仔细，当年替你抱走星儿的黑袍人......"；
星阵中浮现的记忆让炎风瞳孔骤缩——三百年前瑶光殿大火中，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的，赫然是少年模样的自己。怀中的星儿正将带血剑穗塞进襁褓："；爹爹快逃，承运帝君要的是......"；
记忆突然被冰凌刺破，真正的星儿从水底浮出，怀里抱着个鎏金匣子。他浑身皮肤正在龟裂，冰蓝血液渗入匣面龙纹："；娘亲别打开！这里面装着爹爹被换走的情魄！"；
苏月璃突然疯笑着撞向鎏金匣，白骨轿炸开的碎片凝成逆北斗阵。蓝衣女子发间银簪尽数射向阵眼，簪身刻着的"；承运"；年号泛起血光："；师妹可知师尊为何独宠你？因为你的命格正好补全南斗七杀位！"；
朱雀桥突然塌陷，河底升起青铜星盘。星儿的残魂被吸向七杀星位，冰蓝血泪在空中绘出黄连结："；爹爹接住！"；他将鎏金匣抛向炎风的瞬间，身体碎成漫天星子融入弑神剑。
炎风接住匣子的刹那，七百道记忆流光刺入眉心。他看见苏若瑶跪在星盘上剖开丹田，将泛着金光的魂魄注入婴儿体内；看见黑袍师尊用傀儡丝操纵着自己举起匕首；看见苏月璃偷偷换掉星儿的药碗，药渣里沉着逆北斗星纹的银屑。
"；瑶儿...是你用命魂替我承了帝君的诅咒......"；炎风震碎匣子，里面滚出的黄连剑穗自动缠上弑神剑。蓝衣女子后颈的南斗星纹突然转向，在北斗星辉中融成完整的婚书纹路。
苏月璃的白骨鞭缠住星盘指针："；师姐以为逆转星位就能破局？你可知每个轮回的星儿，都被师尊抽了......"；话未说完，她的耳后鳞纹突然爆开，爬出密密麻麻的星形蛊虫。
蓝衣女子指尖星辉凝成银针，将蛊虫钉在桥柱上："；师妹这些年就没怀疑过？为何你操纵的傀儡总带着黄连味？"；她掀开衣袖，腕间血管里流淌的分明是金红蛊虫，"；当年你替我试药时，师尊早将母蛊种在你心脉了。"；
弑神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星子顺着血流涌入炎风心口。朱雀桥废墟上浮起十二盏青铜灯，灯芯跳动的火焰里映着不同年纪的星儿。最大的那盏灯里，十五岁少年正在黄连药汁中挣扎："；娘亲...别挖眼睛...星儿听话......"；
"；阿炎现在可明白了？"；蓝衣女子拽断三根发簪，簪头坠着的冰珠里封着星儿残魄，"；所谓七百次轮回，不过是师尊用星儿魂魄温养龙脉的骗局。"；
炎风赤瞳泛起星辉，弑神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龙纹血喷溅在青铜灯上，灯芯火焰瞬间暴涨："；瑶儿，用我的心头血点燃命灯，把星儿的魂魄......"；
"；爹爹不要！"；最小的那盏灯突然炸开，五岁星儿的虚影抱住炎风手腕，"；娘亲早把星儿魂魄缝在弑神剑穗里了，您看！"；剑穗末端的黄连结突然散开，三百粒星子顺着血流没入蓝衣女子腕间银铃。
苏月璃突然发出非人惨叫，她后颈的鳞片片剥落，露出北斗状的血窟窿。蓝衣女子拽着炎风跃入血窟窿，星辉在时空隧道里凝成凤仙花路："；阿炎抓紧，这次要斩断的是第七百零一道傀儡丝！"；
隧道尽头传来清着道长的怒喝，青铜鼎中沸腾的星辉里浮着个冰雕女婴。蓝衣女子突然将炎风推向前方："；去接我们的星儿！"；
炎风在剧痛中看清女婴心口的鎏金匕首——正是弑神剑的缩小版。他徒手握住刃口，龙纹血染红冰雕的瞬间，星儿响亮的啼哭震碎了青铜鼎。清着道长的银丝从四面八方缠来，却被婴儿周身星辉烧成灰烬。
"；师尊算尽天机，却不知星儿继承的是逆北斗煞气吧？"；蓝衣女子接住坠落的婴儿，凤仙花汁在星辉中染红襁褓，"；阿炎你看，星儿的眼睛像你......"；
时空突然扭曲，苏月璃的残魂拽着半截白骨鞭扑来："；师姐以为赢了？每个星儿七岁那年都会......"；话未说完，婴儿突然睁开赤瞳，星辉凝成的弑神剑虚影贯穿她眉心。
蓝衣女子腕间银铃响彻天地，朱雀桥的废墟上升起崭新楼阁。星儿抓着炎风染血的手指，在胭脂铺匾额上画出九转连环星纹："；爹爹快给娘亲描眉呀，吉时要到了！"；
柜台后转出个戴银铃镯的妇人，她发间凤仙花簪坠着星子，眼尾黄连纹随笑漾开："；客官要的朱砂胭脂，可要掺上夫君心头血？"；
胭脂铺新漆的门板突然裂开蛛网状细纹，柜台里传来银铃轻响。苏若瑶指尖沾着朱砂点在炎风眉心，星辉顺着他的鼻梁晕开："；客官的血太烫，可会灼了姑娘家的胭脂盒。"；
炎风攥住她欲缩回的手腕，凤仙花香混着黄连苦味钻入鼻腔："；瑶儿当年用星宿锁困住我的情魄时，可没嫌过烫。"；他剑鞘扫落案上胭脂盒，殷红粉末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大婚那夜的合衾酒杯，"；你喂我喝交杯酒时，杯底沉着北斗绝情蛊吧？"；
星儿突然从房梁倒挂下来，发间银钉叮叮当当撞在炎风剑穗上："；爹爹好笨！娘亲的蛊虫养在胭脂盒里呢。"；他翻身跃下时袖口抖落冰蓝星砂，在地上拼出南斗七杀阵图，"；姑姑说每盒胭脂都封着娘亲一魄，爹爹要不要尝尝......"；
"；小崽子倒是会疼人。"；苏若瑶突然拽过星儿按在妆镜前，铜镜泛起涟漪的刹那，镜中伸出十八只染着丹蔻的鬼手。她将朱砂胭脂抹在星儿眼尾，铜镜里顿时映出冰雕玉琢的女童模样："；星儿可记得？你七岁那年偷吃黄连糕......"；
炎风剑锋劈开铜镜，镜片却化作银蝶扑向星儿。蓝衣女子广袖翻卷甩出鎏金锁链，将银蝶钉在门框上："；师尊的窥心术越发下作了，连孩童的扮家家酒都要偷看？"；她腕间银铃突然炸裂，碎玉中迸出带着血腥味的星辉，"；阿炎不如猜猜，这些年你斩杀的七百个'；我'；，有几个是真的？"；
星儿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脖颈银钉渗出冰蓝血珠。胭脂铺地砖缝隙里钻出嫩黄藤蔓，开出的凤仙花却生着龙纹花蕊："；爹爹快看！娘亲种在桥头的花变成虫子了！"；
苏若瑶发间银簪应声而断，簪头坠着的星子滚进炎风掌心。他瞳孔猛地收缩——那分明是三百年前自己送给她的定情剑穗络子，此刻却在星辉中扭曲成南斗锁魂钉的纹路。
"；师姐当年剖腹取子时，可是用这簪子划开星儿的襁褓呢。"；胭脂铺房梁上传来苏月璃的嗤笑，她踩着白骨灯笼飘然而下，裙摆垂落的银铃铛里封着冰蓝火焰，"；小崽子心口那道疤，要不要给你爹看看？"；
星儿突然撕开衣襟，鎏金匕首状的疤痕正泛着诡异青光。炎风剑尖颤抖着指向蓝衣女子："；你说星儿继承的是逆北斗煞气......"；
"；爹爹的记性比朱雀桥下的王八还差！"；星儿突然抓起妆台上的螺子黛，在自己心口疤痕上画出北斗阵图。黛粉触到皮肤的刹那，七十二道星纹从地底钻出缠住炎风脚踝："；娘亲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