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细雨如丝,缠缠绵绵地交织在天地间,宛如一幅朦胧的水墨画。细密的雨丝裹挟着粉嫩的杏花瓣,悠悠荡荡地扑进雕花轩窗,给屋内添了几分诗意与温柔。
闻心兰坐在书案前,素手执笔,腕间的翡翠镯子在微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正欲作画,一个不小心,镯子磕在澄泥砚上,“当”的一声脆响,溅起几星墨点,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恰似几朵墨梅悄然绽放。
这时,李云轩从身后走近,他的身影笼罩住闻心兰,带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气息。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来教你画兰草。” 闻心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在李云轩耐心指导,握着她的手稳稳运笔时,她突然手腕一偏,笔锋失控,浓黑的墨汁直直染污了李云轩的雪色中衣,在那洁白的布料上留下一大块显眼的污渍。
“王爷这衣裳…像极了那年我泼翻的砚台。”闻心兰捂嘴轻笑,眉眼弯弯,满是俏皮。她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可抬眸却见李云轩眼底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深沉的目光里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云轩猛地将她压上宣纸堆,动作急切又霸道。未干的兰草图被两人压在身下,墨痕晕染,印在了闻心兰的后背。李云轩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那兰儿可记得,当时我是如何罚你的?”
松烟墨香混着檀木案的温度,丝丝缕缕地渗入闻心兰的肌肤。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仰头直视李云轩的眼睛,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下一秒,她竟大胆地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声音软糯却又带着挑衅:“是这样?”
李云轩闷哼一声,像是被点燃了心中的火焰。他报复性地微微低头,牙齿轻咬住闻心兰肩头的薄纱,轻轻一扯,薄纱破裂。舌尖带着墨汁,在她如雪的肌肤上缓缓写下一个“兰”字,墨痕蜿蜒,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情意。
宣纸在两人的动作间纷纷飘落,其中一张残破的宣纸恰好落在烛台上。火苗迅速蹿起,转瞬之间,燃起熊熊火光。跳跃的火光映红了两人的脸庞,暧昧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开来,与这暮春的雨幕、纷飞的杏花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旖旎又动人的画面 。
暮春午后,书房内弥漫着松烟墨香与沉水香交织的气息。李云轩从身后轻轻拢住闻心兰执笔的手,两人的身影在宣纸上映出亲密的轮廓。一吻过后,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余韵,李云轩低声开口,醇厚的嗓音在闻心兰耳畔响起:“笔锋要藏,似这般……” 他引导着闻心兰的手,在宣纸上缓缓勾勒,墨色氤氲,洇出一抹悠远的远山轮廓。
就在这时,闻心兰突然侧首,她乌黑的发丝随之飘动,鬓边垂落的珍珠步摇轻轻扫过李云轩的喉结,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她朱唇轻启,问道:“这墨色深浅可合适?” 鼻尖几乎擦过李云轩微启的唇,两人的呼吸瞬间交融。
恰在此时,窗外微风拂过,一枝杏花飘落,“咚”的一声坠入砚池,打破了满室寂静。砚中浓墨被惊溅,几滴墨珠飞溅而出,落在闻心兰雪色交领上,在那如玉般的锁骨窝处,迅速凝成一朵颤巍巍的墨梅,醒目又娇艳。
“脏了……” 闻心兰下意识地伸出指尖,刚触到衣襟,手腕便被李云轩一把擒住。羊毫笔从她指尖滑落,“啪”地掉落在案头,在铺开的《千里江山图》上拖出一道蜿蜒的墨痕,像是给这幅传世名作添上了一抹随性的笔触。
李云轩俯身,姿态像极了捕猎的鹤,优雅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气势。温热的舌尖卷走那点湿痕,闻心兰浑身一颤,只觉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雨声仿佛突然变得极远,整个世界好似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窗外的杏花依旧绽放,微风拂过,花枝摇曳,屋内却静谧得只剩两人紊乱的气息,交织在墨香与沉香之间,描绘出一幅别样的春情画卷 。
随着雨势渐大,天空愈发沉闷,乌云密布,书房内弥漫着松烟墨香,李云轩将闻心兰轻轻按在书案前,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缓缓道:“前朝古法,以唇拭墨。” 语毕,温热的唇便落在闻心兰细腻的肌肤上,齿间轻啮,引得她微微战栗。
闻心兰后腰抵住镇纸,冰凉的金貔貅硌得生疼,可那酥麻的触感却从肌肤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忘却了疼痛。窗外的杏花雨愈下愈急,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棂,“噼里啪啦”地响。狂风裹挟着雨丝,打着旋儿钻进屋内,扑灭了案头烛火,刹那间,书房陷入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