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门口处,带着刀子的官差朝前走了走,一张绣帕被他捡起,递到了蒋阑珊的跟前,他笑着道:“掌柜的。”
“绣帕掉了。”
蒋阑珊心中紧绷的弦这才好受些,忍住心下思绪,她莞尔一笑,接过了绣帕:“多谢大人。”
待那官差转身离去,她才无法控制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行人回到藏月庄,从藏月庄的后门朝内进去,门栓被挑开,此时在里头彻夜未眠的青雯探出头来,左右环视一圈,几人将牛车赶到了圈中,蒋阑珊朝着青雯说道:“去,去将藏月庄的灯笼换个颜色。”
“是。”
藏月庄高廊下的灯笼换成了清一色的竹节素白灯笼,在后院的几人将瓜果蔬菜搬到了小厨房,后院之中的一口井,往外不住的打着清水,几个人的神色都四处盯着,而在猪圈中,将一旁的干草扒开,赫然露出一个小木板,掀开了小木板,从里头露出一股阴森的凉意。
这是藏月庄的地窖,此时,地窖之中,还有些酒缸,以及一些烟花。
这大汉被蒋阑珊同绿妩一同搬下了地窖,与其说是搬,不如说是丢。
随着砰的一声,蒋阑珊同绿妩一同下了地窖,而后院之中的水流声不断的哗啦哗啦着,在清洗着那半扇猪肉上的血丝,橙皮的眼神不住的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可听说了,这是准格尔的人,她生平最是厌恶男子,更何况是常年骚扰大清边境的准格尔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猪圈之中,上头的木板已经被盖上,干草为木板做了遮掩,猪圈内的猪慵懒的翻动着眼皮,发出“吭哧吭哧”的呼噜噜声。
在猪圈的下头,昏暗的地窖之中,无比的潮湿,随着一盏油灯被点燃,内里带着蓝光的烛火腾的一声,将这个地窖照得清楚,地上躺着一个犹如死猪般的汉子。
“绑上。”
“将口中压住了裹脚布,防止他咬舌自尽。”
“你今日在这处看守着,他要是醒了,便给他一下。”
“准格尔的探子,被我们抓到了手中,绿妩,好好招呼着。”
“知晓了,琼娘姐姐。”绿妩娇笑着,她别的不懂,但如何“招呼”男子却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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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諴亲王府的马车,从紫禁城的城门口处朝着諴亲王府行驶而去,安陵容夫妇二人眸子中都有疲惫。
今日在宫中,端妃操持着皇后的身后事,安陵容掀开马车的帘子,想要看看藏月庄高廊下的灯笼到底是什么颜色。
这时允袐微侧着身子,他正如同闲聊般说着:“昨夜去鸿亲王府上,弘时的婚旨下了,看来不久便要大婚了。”
“皇兄将高斌的女儿高曦月指给了弘时,做了格格。”
“那也是应当的,如今鸿亲王独得皇上厚望。”安陵容的眸子打量着外头的景色,头也未回,附和着道。
允袐觑见了什么,他眼中带着异色,笑着道:“说来这有好些日子了,本王都未曾去买些蛐蛐了,今日经过正街,本王下去挑些成色上好的蛐蛐。”
“福晋且在这处等等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