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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致(1/1)

至于乾禇和御北城二人自然是没有死的,在东帅自爆的瞬间,乾禇开启了回人界的传送阵,由于传送阵的范围有限,他不得不朝御北城扑过去才能带着他一起传送,不过由于时间太仓促,乾禇来不及设定传送的目的地,毕竟逃命要紧,所以传送阵是随机传送的,他也不知道传送阵究竟会把二人传送到那个地方去,反正再坏也坏不过魔界了,这是乾禇陷入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乾禇醒来发现他躺在一颗树上,不应该说是挂在一颗树上,更糟糕的是他目前全身酸软无力,和东帅战斗时他也不是没有受伤的,此时那些伤势像是约定好了一般,齐齐发作,痛就不说了,关键还又麻又痒,像是伤口上有一群虫蚁在爬动,那滋味真真是难受得要命。乾禇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御北城的身影,是早早醒来走了?还是传送的时候分散了?

乾禇艰难的转动脑袋想着,御北城这人虽然表里不一,还有些嘴坏但应该不至于做出抛下他不管的举动,应当是传送的过程中分散了,但愿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想到这儿他不由苦笑,还有闲心管别人呐,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难道就在这树上挂一段时间等候伤口慢慢恢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只希望这林子不要太偏,能遇到点人把他救下来,没想到他乾禇也会沦落到如今这般悲惨的模样,真真是流年不利,乾禇百无聊赖的想着些念头打发时间,只觉得时间流逝得好慢好慢。

待到夜幕降临,辰星洒满夜空,月亮也露出了弯弯的一角时,乾禇也没有好运的遇到什么人将他带出这片树林,这个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已经不是人,不需要吃饭喝水如厕之类的,甚至连睡觉都不是必须的,不然就眼下这悲惨的情况,恐怕他根本无法忍受几日就会痛苦又悄无声息的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有闲工夫想东想西的。夜晚的树林寂静无声,白日里还会出来活动的动物们都回洞穴休息了,只有风偶尔抚过枝叶的“沙沙”声,乾禇或是太累又或是过于无聊,在月华辰星的照抚下,伴随着轻柔的风,在这静谧的夜里睡着了。

第二日,乾禇一觉醒来惊奇的发现他的伤口基本都已痊愈了,全身也有了力气,至少离开树枝的力量是有的,莫非昨晚的星月蕴含着他不知道的神秘力量不成,不然这些伤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这样想着,乾禇突然发现树下的湖边静静躺着一把黑色的古琴,那不是御北城的琴么,很显然是传送阵把琴和乾禇传送到一起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御北城他琴在这里,人却不在。这样也好,乾禇正愁不知怎么找他讨欠他的人情债呐,现在那家伙的琴落在他手里了肯定迟早会来找他归还,到时候就有机会找他还人情,所以他不厚道的收起了那把琴,现在要紧的还是先沐浴换身衣服,正好这旁边就有潭湖,而附近人迹罕至,显然是个沐浴的好地方。

乾禇来到湖边照了照,才发现自己还维持着“血魔将”的样子,总算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御北城看到自己朝他扑过去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表情会变得那么奇怪了,因为说句实话,连他自己看到湖面倒影出来的这副尊容都感到有些惨不忍睹,想想看连他这个平日里并不太注重外表的人都看不过眼,更别说别人了。乾禇赶紧一抹脸,瞬间变了原本的模样,他不得不承认还是这个样子更顺眼,他褪去了身上的衣衫,赤身裸体地没入了湖水中,只留了个脑袋冒在水面上,一头墨发也被浸湿,三千青丝失去了发带的束缚,任意地飘浮在湖面上,远远看去像是一丛墨黑色的水草。

就在乾禇惬意地享受着美好的沐浴时光时,一道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流风君,我记得不远处有一处湖泊,湖边还有船只,我们不如坐船去湖上饮酒作乐。”听这声音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发出的,伴随着这道声音在乾禇耳边一同响起的还有人行走时的脚步声,听上去应该不止一人,乾褚不得不叹一声“倒霉”,有些不情愿地挪动着身体,指尖才刚刚触碰到衣物,他的面前就已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还是乾禇的熟人,那个请他喝过酒的青年——郝槭。

此时他正和乾禇面面相觑,一张脸布满了潮红,神色之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和尴尬,一双眼不知是移开好,还是捂住好,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迟疑了半响他才僵硬地转过身背对乾禇,手指颤抖着捏紧衣袍的侧边,口气带着惊疑不定:“你,你是楚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至于另一位身着紫色衣袍的青年可就比郝槭镇定多了,看到乾禇他初时也是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那份惊讶就被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所取代,紫袍青年一手环胸,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乾禇,那目光中带着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兴味和欣赏,却并没有痴迷和占有的欲望,让人觉得被他打量是理所应当的,坦荡荡的态度让乾禇也对其生不出恶感来。

察觉到紫袍青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态度,乾禇也不指望他能自觉转过身去,他当然不可能□□着身体从湖里走出去,但不代表他就没有任何办法结束这尴尬的场面,掐了个隐身术,他的身影就在郝槭二人面前瞬间消失不见,确定二人是真的看不到自己,乾禇才迅速地从湖中起身上岸,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然后他取消了隐身诀的使用,重新在二人面前显露出身形。

乾禇神情自若地对紫袍青年点点头以示礼貌,又拍了拍还背着身子的郝槭的肩膀:“彻兄,已经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那自然的态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丝毫看不出他刚刚经历了差点被人看光身体的尴尬。“啊,楚兄,你,你换好了啊……”郝槭被乾禇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嗯。”乾禇淡定的回了他一声,“彻兄看样子你与这位兄台认识,能否为在下引荐一番。 ”一旁一直用不加掩饰的欣赏眼光打量着乾禇紫袍青年突然开口,“差点忘了介绍,你看我这脑子,流风君这位是楚兄,楚幹,是我的一位友人,楚兄,这位是祝致,人称‘流风君’,是我新结交的朋友。”郝槭一拍脑袋,语气带着点懊恼,为乾禇和流风君相互介绍着对方。

“楚门山色散烟霞,人生莫放酒杯干,楚幹,真是个好名字。”流风君不愧为他的称谓,一个乾禇随随便便取的化名都能为其按上一句好听的诗句,乾禇自己都没想到他那化名还能这样解释,念着乾禇名字的时候语气缠绵入骨,让人有一种被他重视的感觉,“流风君不愧为流风君。”乾禇看似回应了流风君的夸奖,言下之意却是在讥讽他的称谓,“流风君真是好文采,说起酒,楚兄我们上次可还没喝尽兴,恰逢今日我和流风君正好要去喝酒,若楚兄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如同去。”

郝槭竭力邀请着乾禇和他俩一块去饮酒,乾禇想起上次和他喝酒喝到最后的场景就忍不住想要拒绝,动了动嘴唇,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楚兄,是男人就爽快点,莫非你不行?这样的话那就当在下没说过……”流风君眯起他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说出口的话配合他嘴边勾起的浅笑,挑衅味十足,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会对人承认自己不行,就连淡漠如乾禇也不能免俗,“好,一起,”简短的话语从乾禇口中说出显得异常坚定,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到时候就知道到底是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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