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还有一个。
就是平白无故穿在倒霉蛋身上的倒霉蛋——肖勉。
早不穿晚不穿,这么凑巧,在越明爵恨不得咬碎原主的时候。
所以,要他眼皮子活泛点儿,去哄“心地柔软”的越明爵?可能吗?
肖家人造的孽,加上原主自己的冷血无情,越明爵不拿刀刮他,就已经是相当忍耐了。
再说了,就肖勉这暴脾气,恩怨什么的暂且不计较,仅冲越明爵掐他两回脖子的劲儿,他就只想抄耗子药闹他!
说什么越明爵心地柔软?
那个在作者笔下,跟开了挂一样,一刀劈开三颗脑瓜,且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家伙。有恨有怨,一上位便斩杀百余人,且将当初背叛他父亲的小人割成人偶,并挂在城墙上晒成标本的,还能柔软了?
胖老头子怕是对“柔软”一词存了什么误会吧?
越明爵已经根本就不能算冷血了,冷血的人还勉强是个人呢,他都够不着!
况且……
胖老头可知,顺着作者的逻辑,只要肖勉自己有一点点示好的举动,带来的效果是什么?结局是什么?
是往后几年里,数不尽的屁屁开花啊懂不懂?
照越明爵那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别说去,只要想想书中淫.靡、粗暴,又充满骚情的动作场面,他就恨不得刮了自己脑子。
他可是个直的,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种,有毛病了才掰弯自己个儿,去迎合越明爵的恶趣味!
不去,绝对不去!
肖勉忿忿然蠕动了一下,继续连着方才的截点儿,思考人生……
原身是顶替了她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算算他在丹东候府已经半年了吧?这半年里,为奴为仆,没少受人欺辱。还因为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垂涎与他的男女没有百来个也得排老长了。
要说让他与肖家妹妹换过来,这是不能的。
可外围虎狼环伺,头顶还有一片不透气的天,单是想想越明爵的狠辣与喜怒无常,就够他受的。
文中作者怎么说越明爵的:欺他者,百倍还之。辱他着,施以万倍,方偿其十中之一。
肖勉根本不敢想,他现在就是一只入了虎口的小白兔,到了那变态嘴里,指不定要怎么变着法吃他呢!
所以,他必须得离开。
要是真回不去原来的地方,也得必须在保住自己屁股不受分毫侵犯的前提下,尽快的逃离丹东。如果能走的越远越好,就更合心意了。实在不能,夹着尾巴到别处也成。
反正就是不能留在这里沦为禁.脔,任人蹂.躏。
可是……到底该怎么做?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好他么头疼啊!
“啪,嘭——”趁弥福叨叨完的功夫,肖勉脑仁要炸,造作无比的,在榻上又翻了几个来回。
然后,这一深思,三天过去了……
弥福给他扎了几次针,在这期间,肖勉的精力恢复了八成。眼不花,头不晕,裹上衣裳下了榻,竟然诡异的,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应该是病好了吧?或者是他认命了,想通了。
他向来就心大,有糟心事颓过就好。三天之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可是……
当满血的好汉,遇上一团乱麻似的衣裳,肖勉还是想认输了。
这都什么东西?他翻来倒去,也只能分得清,那件厚实一点的、带了毛毛领的应该得穿在外头。
另外的呢?束腰裹带上硬邦邦的怎么扣?
他病一痊愈,自然就不会再需要婢女。越明爵也不会这么善良友爱,毕竟,肖勉自己的身份,都还是别人的奴。
所以等肖勉抱着一团不知道怎么弄的破衣裳走出内室,房里只剩下一个胖得瞧不见眼睛的医者弥福,正与他小眼瞪大眼。
他也没想让弥福帮他,就蹬着他看了一会儿。
弥福发现他有点儿不对劲,心想一直得人伺候的肖公子,许是病又犯了。便问,“需要,帮忙吗?”
肖勉立马板着脸高冷起来,“不需要。”
弥福好像还挺热心肠的,不太信他的话,走上前,指指肖勉身上,又指指他手里,“肖公子不曾亲自动过手,所以您确定,您可以?”
肖勉脑中大概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穿衣方案。“嗯,”他大手一挥,将衣裳搭在自己肩上,“聪明人的世界,你不会懂!”
弥福:……我就静静的,看你怎么装下去。
果然,再次进入内室的肖勉,弄出一番哐里哐当的巨响之后,没用上多久,就传来他愤怒又暴躁的狂吼:
“胖大夫,给老子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我们的小绵绵可能要改名字了——
……
大家好,我叫肖、保、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