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杨红娟在心里骂:死暴发户, 谁关心你到底好不好?故意对着干怕不是又要找茬了?但这是在飞机上,她只能在心里骂, 面上还得对袁飞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她还得尽可能地让他觉得真诚, 以免他又投诉她对他的微笑很假,一点儿也不真诚。
袁飞睨了她一眼, 从她面前走过。杨红娟听到了他的轻哼声,她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死暴发户”。后面还有乘客登机,她又主动欢迎后面的乘客。
等飞机起飞, 所有人都在位置上坐好的时候杨红娟才有时间想袁飞。他竟然又坐的经济舱。不过, 好在他的座位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这算是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她懒得假惺惺地应付他。
飞机进入巡航阶段,乘务员们巡视客舱。杨红娟巡视的是她管的那一块区域。她给乘客们调整头顶的灯光。袁飞就坐在她管那几排的前一排。她看着袁飞的背影, 撇了撇嘴。然后, 她看到袁飞按铃了。
她转身就走。
袁飞回头叫住她:“杨乘务员!”
这相当于点名点姓了, 杨红娟皱眉, 转身, 顶着一张假笑的脸, 道:“先生,您在叫我?”
“我按铃了。”袁飞一本正经地说。
杨红娟在心里讥笑, 乡巴佬。她面上微笑道:“啊,先生您按铃啦?您所在的位置也有专门的乘务员负责哟。不过,您也可以把您的需要告诉我。”
她在委婉表达他不归她管。
袁飞面不改色地道:“请给我一条毛毯。”
杨红娟心里不情不愿, 面上笑道:“好的, 先生, 请稍等。”
她想让管袁飞那个区域的乘务员去给袁飞拿毛毯,但那个乘务员上洗手间去了。她等了好一会儿那个乘务员都没出来。虽然客舱里分了区,每个乘务员管的区不一样,但乘客有需要时,无论是不是你管的那个区,要以满足乘客为优先考虑条件,因此,并不是分了区后每个乘务员对其他区的乘客就一点儿也不管了。尤其是袁飞那个臭男人还指名道姓地喊她,她不能坐视不管。杨红娟等了五分钟都没等到那个乘务员从洗手间出来,只好拿了一条毛毯往袁飞的座位走。
到了袁飞身边,杨红娟发现袁飞靠坐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但要是别的乘客这样,她应该做的是不打扰乘客,给乘客轻轻盖上毛毯。遇到袁飞,她当然就不会那么做了。她微微弯下腰,小声说:“先生,您的毛毯。”
她一连说了两遍袁飞都没有睁眼,于是只好轻轻地把毛毯盖在袁飞身上。她正要抽手离开时袁飞睁开眼睛了。她在心里骂:这个臭暴发户肯定是故意的,还故意让她给他盖毛毯。
袁飞捉住她要抽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