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点点头。
林子:“你看,茉莉都知道要识字会写字,你不会怎么做大夫,怎么给人家开药方子。”
谷子瞪大着眼:“谁说做大夫一定要识字,不识字也现在也认得药。”他现在也会简单的方子。
林子把树枝丢给他:“那你写一个我看看。”
谷子:“……”
“你不写下来人家怎么去抓药。”
谷子挣扎:“我可以开给他们啊,我嫂子之前也没说要认字。”在刘郎中那边这么久,也没和他说起来啊。
林子又在雪地里鬼画符似的写下一堆认不出的东西来:“那你回去问问。”
谷子牵着茉莉往回走,到家中,英子正在棚子底下将烧热的炭放到盆子内端到堂屋中取暖:“回来啦,怎么没精打采的。”
“嫂子呢?”张望了下四周,谷子没见到阿喜的身影,“去外头庄子里了?”
“去河滩凿冰去了,说是要冻东西。”英子拉了茉莉进屋,“给你们烧了甜水,你去端来。”
吃的占了上风,谷子蹬蹬跑去灶屋端汤来给茉莉。
这厢,阿喜正在河滩上,用锤子砸河边上的冰块。
雪压成的冰块不够硬实,阿喜就想在河里凿一些回去做冻肉时用,只是没想到这边河滩上的冰面结的这么厚,锤子敲几下只出了些碎末边角,没法捞到一整块的。
阿喜小心着往冰面上走了些,不等她下锤子,身后不远处传来声音:“小心。”
这声音来的突然,阿喜原本就绷紧了身体小心着,被这一喊,她抖了下,脚下没踩稳滑了下,整个人就真摔在了冰面上。
“……”
阿喜伸手撑了下站起来,无语的看着走过来的沈津阳:“沈将军。”
“乔家兄妹可以回来了。”沈津阳看了眼摆在石滩上的篮子,“你要凿冰?”
阿喜点点头:“是不是庄子里没吃的了?”她这几日因为家里事多,准备这准备那的,就没去庄子里做饭。
“还行。”沈津阳捡了块锐利些的石头,踩上冰面,拿了阿喜掉在了那儿的锤子,用石头尖锐的那面对准冰面,锤子敲打,轻轻落下去就是一条裂缝。
之后凿了四边,差最后一点时,石头用力沿着缝隙早进去,往上撬,稍起来些就用手抓住,捞了起来扔到篮子内。
阿喜看自己花了快半个时辰都没搞定的事儿,被他三两下做完,闷声道谢:“多谢。”
“够了?”
“够了。”
沈津阳起身:“这种事儿你到庄子里叫一声就成。”
“太麻烦了。”阿喜就想挖几块冰而已,犯不着到庄子里找人来帮忙。
正要伸手去拎篮子,脚下踩着的石块忽然歪倒,阿喜的左脚朝外趔了下,沈津阳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阿喜第二步迈出去,神情骤变,疼!
沈津阳的反应很快,扶了她一把:“崴着了?”
阿喜提了下左脚,刚要尝试落地去踩,那钻心的疼再度传过来,这脚都没法往地上放,更别说走路了,刚刚冰面上摔那一下没摔上,就被个石头给别伤了脚。
沈津阳看了下河滩到那路上的距离,满是石子的,这要一条腿蹦过去,恐怕另一只脚也会别伤。
“沈将军,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去叫一下英子,啊!”
话音未落,阿喜轻呼了声,整个人被临空抱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看着近距离的沈津阳,他的一只手还在她背上,另一只手抱着她膝盖那儿。
阿喜恼羞:“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沈津阳咧嘴一笑,朝那边路上走去:“别乱动!摔下去磕伤了我可不负责!”
两辈子加起来这岁数,阿喜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抱过,还是个压根不熟的男子,她气的有些失控:“沈津阳你放我下来!”
话才说完,忽然沈津阳就松手了,阿喜整个人从上往下跌,根本反应不过来,双手下意识就挂住了他的脖子来自保。
等她回过神来,人还被他抱着,已经走上河滩到小路上了。
而这挂脖子的动作,怎么瞧着都有些奇怪。
沈津阳还笑眯眯看着她:“不如你考虑下我?”
阿喜松手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色骤冷:“可以放了吗?”
沈津阳送了一只手,阿喜单脚落地,篮子也不管了,轻踮着往回走,只想离他远远的。
沈津阳往回拿了篮子,很快追上了她,有些强硬的挽了她一只手,用自己的手给她做接力,让她得以单脚走的顺利些。
阿喜挣扎了下:“你松开。”
“我送你到路口。”
没几步的路,沈津阳不知从哪儿找来个树棍给她:“我帮你把篮子拎回去,等下让丁志给你拿到江家。”
阿喜接了树棍没作声,以快步离去的行动表明了对他的抗拒和不喜,沈津阳抬起手轻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嘴角还咧着那笑意,这脾气,他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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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点卡,今天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