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么?就像没遇到你之前的我一样……而且之前的那些事……”
“确实有古怪,还是先回去再说。”认认真真的牵好愁生的手,焰椎真点头到。
低头看着被对方小心的握着的手,愁生的思绪一时间不禁有些悠远。祗王泠呀,你又是在等着谁,能够一直牵着你的手不放开呢?
听到愁生和焰椎真的汇报,天白的思绪不禁更加纷乱起来。泠呀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泠呀已经在准备术式,封印天白体内的恶魔的术式!
“少爷……”看着泠呀那刚刚止住血的手,鲁泽不禁皱眉轻唤着。
“我有分寸,就怕那边也不会安分呢。”
无奈的低头看着脚下的法阵,泠呀轻轻挤了挤手背,殷红的血便再次涌出来,一滴滴流入阵中。
过程果然如他所料的不顺利,他的能力本就不稳定,加上天白那边的强大抵抗力,结果自然是失败。
泠呀刚刚因为失血过多而无力的靠在鲁泽怀里,便看见天白正被冬解扶着来到这里,开路的是九十九和十瑚,后边跟着愁生和焰椎真。
“这次我来听你的解释。”喘息着看着泠呀,天白冷声到。看见他那仍在滴血的手背时,目光却禁不住微微一闪。
“介意先坐下再说吗?”指了指窗边的睡榻,泠呀有些无奈的到。
看着几人的目光,他不禁苦笑一下,“我这里就让你们觉得这么脏么?鲁泽,你先出去。”就势坐在地上,泠呀侧头看着拥着他的鲁泽到。
“恕难从命!”鲁泽这次却是紧紧的拥着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就是说嘛,对方可是有这么多人呢~”卡丹兹不知何时打开了灯,目光危险的看了看正被冬解扶着坐在睡榻上的天白,然后迅速闪身来到泠呀身侧。
此时终于看清泠呀身下大片血迹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天白的眉头亦是皱的更紧。
“诶呀,这么美味的血可不要浪费了呢~”哀乐姬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泠呀身边,已经捧着他的手背轻舔起来。
“笨蛋,怎么舔也是止不住的,让它流到自然停止就好了。”一阵阵晕眩袭来,泠呀无奈的拢了拢哀乐姬的发,苍白着面色有些失笑的到。
“泠呀,你这是在宣告已经站在恶魔那边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画面,天白的心里没来由的便觉得一阵烦躁。
“难道你还希望我能够相信人类吗?我想要最后再相信一次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泠呀强忍着全身的颤抖怒吼着。
“那么,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解释?”目光不再那般冰冷,天白有些疲惫的叹息着问。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相信我!”
“啧啧,说来说去,祗王天白你和泠呀大人其实不就像镜子的两面一样?一样的任性,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别扭……所以,注定悲剧。”垂眸看着泠呀那仍在流血的手,哀乐姬妖娆的轻笑着到。
“乐乐,千年的宿怨,就这么让你一语带过了?”有些好笑的看着哀乐姬,泠呀对摆弄她那头让自己颇为喜爱的卷发向来乐此不疲。
“噗……”对于这个称呼,卡丹兹每次都忍不住失笑出声。
“单词你也是半斤八两,笑什么?”斜睨卡丹兹一眼,泠呀一句话就给噎了回去,几人不禁一阵失笑。
“好了好了,鲁泽,抱我过去坐。才没有那么别扭,这不是担心人家嫌我脏呢……啧,这次还真就不太干净……”本来是自嘲的话,瞄见自己这一身的血迹,泠呀不禁一阵聒舌。
鲁泽见状直接顺手扯下泠呀的外衫,只留下里边的绯色浴衣,然后便轻轻抱起他旁若无人的向睡榻边走去。
戒之手们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让开了路,轻瞥向泠呀的伤口,愁生的眉间不禁锁的更深,这应该就是之前的伤口!
“别内疚,已经愈合了,又被我在同一个地方弄开而已。”淡笑着对上愁生的眼眸,泠呀轻声到。
“泠呀,你的解释!”不容他再继续插科打诨,基本已经恢复的天白皱着眉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