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包大人的游梦仙枕吗?”展昭惊奇的问无欢,展昭日日都在开封府,包大人更是待展昭如子侄一般,所以包大人所有的开封府三宝展昭都一一见过,那三宝都造型奇特,所以展昭每一件都记忆犹新。
无欢点点头:“此枕乃是世间珍宝,现在唯有此枕可以救白施主的性命了,展施主快些给白施主枕上。”无欢将玉枕交给展昭,展昭一心挂念白玉堂,自然也管不到这枕头是无欢和尚从何处得来的,只赶紧给白玉堂枕上了。
那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快,不消片刻,原本积聚于白玉堂印堂处的黑气渐渐消散开来,白玉堂的神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只是还是没醒,不过无欢倒是不着急了,反而是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幸好及时赶上了,才未害了白施主的性命,罪过罪过、善哉善哉。展施主,再过一会儿白施主就会醒来了,不用担心。”
展昭一听无欢如此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一半,另一半不等白玉堂醒过来是绝对不会放下的。但是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拱手朝无欢道谢,莫天一在一旁看了很不爽,随手一抛将巨阙扔还给展昭:“有了情人连剑都不要了。”
“师父,莫要胡说,我与玉堂是好友!”展昭焦急的争辩,莫天一反而笑了,可是那笑容里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
展昭被莫天一笑的毛骨悚然的,决定不再去理他那个脑子打错一根筋的师父了,转而对无欢说:“大师,这枕头……你如何得来的?”
无欢微微一笑:“贫僧掐指一算,算到白施主近日有所劫难,只有此枕可以解救,并听说白施主就在开封就一路赶去,不曾想二位施主却先行一步离去了,于是我向包大人借了这玉枕一路南下寻来,希望不会铸成大错。”
“大错?”展昭明白了玉枕的来历,一听是包拯借给无欢的自然也就放心了,但是无欢却话里有话,似乎一直言语之中一直对白玉堂很内疚似的,“大师……”
“展施主不必多问,一切只等白施主醒来,贫僧自会告知。”无欢一手阻住展昭继续问话,一边看向床上的躺着的白玉堂。
白玉堂眼皮动了动,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自然就是展昭,白玉堂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展昭赶紧扶了一把,关切的问:“玉堂,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玉堂一手捂着太阳穴揉了揉,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隔了一会儿似乎才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摇摇头:“没什么了,我现在挺好的,好久都没有这样睡过一会儿了。刚才我们在桃花林子里面,我只觉得眼皮沉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一个栽倒就昏死过去。梦中又是那只手来拉我,一只全部都腐朽了的手,这次我被它完全拉入了黑暗之中,在黑暗里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瞧不清长相,但是我觉得他好像有事情求我似的,想跟我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射进来无数道光,那人就不见了,我就醒了。”
“你没事就好了。”展昭笑的很开心,“对了玉堂,今日是这位无欢大师救了你。”展昭向白玉堂引荐无欢。
白玉堂朝着展昭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无欢的刹那皱了皱眉头:“是你?”
“阿弥陀佛,白施主别来无恙,多年不见了。”无欢打了一个稽首,面带微笑。白玉堂微微额首回礼:“大师别来无恙。”
“玉堂,你与大师认识?”展昭见两人相互寒暄,不由问白玉堂。白玉堂点点头,然后看向无欢:“猫儿,当年就是他让我收了鸣鸿刀的,我一直都想不起他的样子,但是今日见到却把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还有当年他告诉我的一句话。”
“哦?”展昭更为惊讶,原来无欢就是当年让白玉堂收了鸣鸿刀的那个和尚,白玉堂一直说自己过目不忘,绝对不会有记不起的事情和人,事后他们也让公孙求证过,白玉堂天赋异禀,看过一遍的书你问他第几页第几行第几个字他都能给你记起来,没道理那么一个大活人他不记得,所以那时候公孙就怀疑白玉堂被人下了术。
展昭有些不满的看着无欢和尚,虽然无欢救了白玉堂,但是当年他为何要对白玉堂下咒术,让白玉堂记不清自己的样子还记不得他说的话呢?此人来意到底是好是坏,现在却不得而知了。
无欢无谓一笑:“展施主莫要如此,贫僧绝无恶意,当年之事说来话长,且容贫僧缓缓道来。”无欢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贫僧夜观天象,有掐指谋算,算出在南蛮有妖物作怪,若是不及时降服此物的话,必定会有诸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所以贫僧就一路往南蛮赶去。在一处古冢发现了那正在作怪的鸣鸿刀,这鸣鸿刀乃是上古妖刀,连轩辕剑都不能将其毁去,反被其逃走,所以我也无计可施,只能暂时制住了鸣鸿刀。正在我愁眉不展之际,我算了一卦,算到能压制住这鸣鸿刀之人正在往这里前来,于是我就在古冢处等待。果然不出两日,当时的年仅的白施主还有韩施主就到了,贫僧掐指一算,这白施主正是可以压制着鸣鸿刀之人,于是就让他收下此刀,但同时我亦算出了一个变数。”
“我知道。”白玉堂打断了无欢的话,“你那时候对我说,十年之后你再来取刀。”
“不错,白施主只能压制住这刀十年,十年之后若不离开此刀,那么性命堪忧。我一路找寻白施主到了开封府,想要收回此刀,不想听包大人说白施主已经深受其害,于是像大人借了玉枕前来解救,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无欢无奈摇头,“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