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与白泽琰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陷空岛的议事厅门口不远处,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其实主要是三爷徐庆的嗓门实在是太大,让人听不见都很难啊。
“大哥,这次五妹可是闯了大祸了,那开封府是一定会让展昭来这里缉拿五妹的,你说这怎么办?!五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不是闹着玩儿的!”徐庆那大嗓门吼地整个陷空岛都听得见了。
“大哥,五妹这件事情是不大好处理,这五妹的性子和五弟一定的倔强,她要是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次她就是想引展昭来陷空岛,然后比试一番,要是她比得过也就算了,可是她的功夫这不是及不上展昭吗?这要是蹭破了一点皮肉,那白家两口子还不从大理杀回来啊!”说话的人气力不如徐庆充沛,不过说的倒是很有调理,是翻江鼠蒋平。
“哎……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若是拿着五妹和三宝去开封府认错赔礼,依照五妹的性子估计就要拔剑自尽了,我们都能来硬的,必定五妹是姑娘,还是再好好劝劝吧。”卢方最后说话了,语气之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展昭在厅外听的真切,深觉陷空岛其他四鼠都是为了白玉棠操碎了心,心中也不忍他们如此为难,心下便有了计较——如果白玉棠肯交还三宝的话,那么他必定无包大人面前求情美言,不要让四鼠忧心。
但是展昭才想好,身边的白泽琰却已经朗朗出声,声音清澈悦耳如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劝什么劝!把她立马绑来才是正经!”
此言一出,展昭心头划过一丝疑影,他有些惊疑不定的瞧着已经率先走进议事厅的白泽琰的背影,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竟然如此就在陷空岛上冲着四鼠说了出来,还如此大模大样走进了议事厅。
敢如此,能如此,在陷空岛上放肆的人,展昭知道一个,那就是陷空岛的五当家——白玉棠!
“什么人,他奶奶的敢在这里放肆,不要命了!”徐庆雷声一般的嗓门已经到了,而展昭也进了议事厅,却看见徐庆在看见他前面的白泽琰之后,顿时整个人都蔫吧了,原本已经举起来的双锤一下的就放了下来。
其他三鼠也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展昭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但是却还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经月不见,各位哥哥和嫂嫂都别来无恙吧?”白泽琰冲着四鼠拱拱手,口气随意的很,但是也很恭敬,熟络着呢。
卢方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韩彰第一个跨步上前,拍拍白泽琰的肩膀:“五弟可算是回来了,你说你好好的去什么西域,让哥哥为你担心的不行,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四个如何与你已经死去的大哥交代啊!”
“让各位哥哥担心了。”但是白泽琰却没有让四鼠就如此转变话题,而是往门口一看,展昭站在厅堂门口,白泽琰冲着他微微一笑,“展大人且稍等一会儿,白某等会在于展大人解释。”语气倨傲,不可一世。
“来人,去把暗花流萤清梦三人还有小姐一起叫到议事厅来,马上!”白泽琰颇有微言,下人自然不敢耽误,赶着就去了。
四鼠倒是看着站在门口的展昭觉得颇为意外,白泽琰却对四鼠说道:“几位哥哥,我从西域回来,往开封去了一趟,倒是听说了不少关于‘锦毛鼠白玉堂’的事迹,恰好就遇见展大人。锦毛鼠在开封府内盗走三宝,展大人追寻到陷空岛讨要三宝,四位哥哥,我偏生倒是挺好奇的,我一年之久都在西域,你们说这陷空岛的白玉堂怎么还能再开封府盗走三宝的呢?”
四鼠脸上都有些尴尬,卢方瞧着白泽琰,信步一口却到了展昭面前:“展大人,五妹鲁莽,我等做兄长的也有责任,只希望归还三宝之后,包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开封府并无人员伤亡,包大人亦非小气之人,必定会网开一面的,还请卢庄主放心。”展昭温和,自然不会博了卢方的面子,但是他在意的却是在一旁站着的白泽琰。卢方性情喜欢结交朋友,看见展昭年少英俊,自然也想结交,更可况展昭来到岛上之后并未疾言厉色要他们交出白玉棠,卢方对展昭很有好感,便让展昭坐下正欲好好说谈。
“小姐来了。”下人进来通报,身后就看见四个女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正是展昭见过的白玉棠,白玉棠看见了展昭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反倒看到白泽琰的时候,面上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采。
“展大人,在下陷空岛白玉堂,之前并未以真实的性命告知,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在假装我,故而告诉我大人我的表字。”白泽琰,不,应该是白玉堂走到展昭面前,虽说是解释,但是依旧是那样狂傲的样子,眼神犀利。
果然!展昭心中暗自点头,他就猜测此人才是真正的五鼠锦毛鼠白玉堂,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何那个女子装扮白玉堂,四鼠却依旧听之任之。
白玉堂指着那丽装打扮的女子对展昭说道:“这是我三叔伯的女儿,白海棠。”
“是白玉棠!玉碎海棠的玉棠!”白海棠赶紧反驳白玉堂,谁知白玉堂信手一挥说道:“反驳无效!你别乱改名字,白玉堂世间只有一人,那就是我!要是让你爹知道你随便改了他给起的名字,非把你吊在你家房梁上面饿你三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