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无笙……”我出神地望着他发梢挂着的冰粒,充水了的脑袋虽然运转缓慢,但仍旧能够感觉到它的运转。
“什么什么?”岁无笙精神抖擞地问,如同被好吃的诱惑了小狗一般,闪着纯真无辜而兴奋的眼神,“从刚才到现在,你第一次叫我。”
“为什么雪花没有在你头上融化呢?”他明明可以是那样温暖的,为什么到现在雪花都没有融化反而凝在他头上?
“这个?”他从头上拿下一些冰片,全然不介意地说道,“因为我把体表温度降低了。”
“为什么?”我迷惑地望着他。
“因为你一直不肯靠近我这边,而要故意受冷——明明是最怕冷的一个人。”岁无笙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抱怨道,“所以我让自己的体温控制在跟你一样的温度上,这样做的话不就可以知道你的情况了吗。要是你受不了了,你不说我也可以知道。”
视野分出双层影子,意识在身躯里面重重地震了一下。“我在想,你也差不多撑不下去了吧。”岁无笙缓缓靠近过来,而我却没有力气再向后面退去,“意识开始模糊了吧?手脚没有力气了吧?全身要倒下去了的样子吧?”
“你又怎么知道……”纵使潜意识里暗示自己的双脚向后退,我全身僵直如同冰柱一样。
“不是跟你说了吗?”岁无笙就像对着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对自己放纵已久的小孩子开始一步步引导纳入手中一般,“我的身体状况已经跟你同化了呀,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朝我摊开双手,哄着不远处的小狗一样的语气:“过来吧。只要过来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我扭着僵硬的脖子摇头。
他却一步一步走近,脚印叠在先前的上面,张开的手臂掠过我耳边,收拢起来。
就在一瞬间,我的膝盖造反,双腿一软整个人滑下去摔进雪堆里,永远不融化的雪不客气将我吞噬进去。
岁无笙还没有收拢的双手就这么搁在空气里,没有波澜的语气里,如同揭开所有面纱一样只留下的冰冷无表情。我那露在空气中的耳朵最后只听见岁无笙拍拍自己的手,稍稍失望的语调:
“什么嘛,居然算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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