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止渝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末了他才看清洛止渝的神情，面无表情，眉宇间却是实打实的思念，季珂慢慢看向洛止渝放在身侧慢慢揪着一点衣料揉搓的手指突然明白过来，他怕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这种慢慢慢慢走向死亡，自己明知道却不能言说，只得无力的向安排好的路走去的心情，他一直以来都忽视了。

洛止渝也是人，强大如神佛他也是个人。

宋澈有些莫名，却依旧是抓住了洛止渝的手柔声安慰，“好，结束了就回家。”他总觉得洛止渝有些怪，却说不出来哪里怪，似乎是更加忧愁了，眉眼间总是含着一抹苍凉，说不上来为何。

“回家…”洛止渝垂眼笑了笑，再抬头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快的让季珂都没反应过来，“好。”

季珂瞧着，一个拼命瞒着一个拼命护着，一个深知结局一个却幻想了很久很远的未来，太残忍了。

他曾经问过洛止渝，问他后不后悔吃那腐骨枯。

“不后悔。”季珂记着当时洛止渝难得的愣了一下，然后了然的笑开，嘴角勾起笑得清浅，却是让季珂难得的觉得温和，“我心知自己活不久的。”

“哪怕没有腐骨枯我也活不久，这是心病，治不好。倒不如借口由了那毒草，宋澈也好不太自责。”

“不然，他一定会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我。可是这又不怨他，那件事之后我能挺到现在，也是多亏了他。”

季珂第一次看见洛止渝从眼眸到双唇尽是温和的样子，美的让人心醉，红色衣袍衬的脸颊微红，眸里似有星辰。“所以还是怪毒吧，别怪自己。”

“下辈子我来找他。”

季珂觉得自己也悲哀，无力医治也无力拯救，只能看着两人步步迈向深渊。

“快到了。”洛止渝放下帘子，他也估摸着快到了边境，“再过几日定入，边境…”

话音未落，洛止渝却嗅到了一丝腥味。

是血腥味。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