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每天都被主仆二人秀的头脑发昏,只得成天捧着一本医术啃,恨不得把头埋进去,两眼清净。
不过这种感觉也确实让他羡慕,羡慕透了,巴不得现在也有个他的心上人出现,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恩爱到地老天荒。
“想什么呢,书都要掉了。”洛止渝靠在一旁有些无聊的拨弄着香炉里的香灰,眼看着季珂手里的书越来越低笑了出来,抬手抽走书本扔在一旁,“没事做?”
季珂点头,路途遥远,哪怕宋澈寻的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好马也得跑上一段时间,掐算的时间却是刚好,去了那边气温正适宜,也算是细心。
“快了,还有几日就到了。”洛止渝挑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顺便透个气,那些人的气息一直在却不肯动手,洛止渝也不心急气燥,慢慢跟那些人耗着时间。
反正急着的又不是他,是他们。
不过为何外域的人这么警惕着他去呢?是外域,还是亓隍?
若是按照季珂告诉自己的事情来说自己的母亲多半是亓隍人,那又为何一路追杀自洛止渝,阻止他进入外域呢?
那些人不是冲着季珂来,受伤的那天夜里他有意疏忽季珂,却没见有人接近他,所以这些人确实是冲着洛止渝,不过按理说洛止渝该算是亓隍一族的半个后代,外域条件艰苦,人口也少的可怜,应该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后代。
是母亲…做了什么吗?
洛止渝想的烦心,他总觉着娘亲乃至整个洛家都比他想象中以及接触到的复杂的很,况且当时父母显然是不做抵抗便一命呜呼,这也是洛止渝困惑的一点,是什么能让自己的父亲不做反抗任由宰割?
是理由?还是…
洛止渝抬眼看向车窗外,大片树林从眼前飞快掠过,枝桠吐了新芽,洛止渝眼尖的看见那抹绿意上落着飞虫,不知怎的他莫名就想起了洛府的那棵樱桃树。
那树宋澈打理的很好,他只负责赏景,其余的一概不管。
本来是宋澈为了避免他发呆无聊的,后来就慢慢采了果子吃,樱桃下来的时候坐在一旁,生活惬意。
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见。
这一去,他怕是永远。早知道多看几眼好了,那可是宋澈废了好大精力挑出来最好的一棵苗,等了好久才结了果。
“我有点想洛府了。”发了半天呆的洛止渝直愣愣的冒出这么一句,惊得季珂瞬间抬起了头,脖子都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