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棘看的出来这两个人跟过来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这两个人人究竟要做什么,入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可也知道,若是自己碍了事他们一定不会顾及之前的情分的。
况且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帮他们锻铁的人,留自己在府里也是看在自己救了洛止渝一命。
那腐骨枯还是她带来的。
越往山上走气温就越低,一路上江棘的话都不多,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默不作声。
直到前方无路可走。
洛止渝停下来摸了摸前面爬满枯枝的石壁,远处看着像一块巨石,触之才发似乎别有洞天。
江棘走上前去蹲下来,扒拉开枯枝露出一道缝隙,指尖扣进去向旁侧拽去。
石门缓缓打开,初春时分竟从门缝里透出一股热气化成的雾,在江棘的带领下三人行进门内,映目的是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落在地上,安静的绽放着远离世俗。
“这是。。。”慕遥蹲下来摸了摸遍地的紫花,有些惊奇。
“说地下有温泉的,温度适宜,常年盛开,怎么样?”江棘叹了口气抬手解开发带,瀑布一般的头发垂下,只是那被刀割了般的发尾实在是引人注目。
“我这头发,是为了一个人割的。”江棘指了指前面紫花开的最盛的地方,“他现在葬在那里。”
洛止渝盘腿坐在地上托腮听着。
江棘说,她曾经是个大家闺秀,家里是医生世家,世世代代皆为大夫,她原来叫江琴琴,温柔可人医术高明。
这样一个人本来是世间难得的女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还会被世人赞颂妙手仁心。
只是她在家为小妾所出,不受庇护。
江琴琴有个青梅竹马,家里条件不好,不过那人为人正直性格阳光,两人一起长大,交换了信物算是私定终身。
这本没什么不对,谁都不会在意她这么个庶出小姐的婚事,却因她长相出众被城北大家一个公子哥看上了,便说是要讨过来。
江家自然是乐意的,虽然那个公子风评差的很。
“那个人一年能玩儿死很多女人,一开始还有不知道的以为女儿过上好日子了,后来谁敢嫁,都是他强抢来的。”江棘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语气厌恶的不行。
江棘虽然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女子需要德淑贤,可她骨子里跟她那个宁死也要生下她的娘一样,硬气的很。
所以成婚当日她下了毒酒,再用一把匕首捅进了那个男人的心口。
而她的青梅竹马也在那一天砸了江家医馆的招牌和那个男人的府门,把江棘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