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逸明白他的意思，但他还是紧紧握住手里的剑：“我会更努力的，不会辜负堂叔的教导！”心中暗暗定下，明日起定要再早半个时辰起床。

莫羽根本不听，转身走去，在他看来这都是小孩的玩意是不必理会的。

就在他转身走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你要去哪？”

“堂叔！”

“父亲……您怎么一早就来了？”莫羽也是一惊，他没料到莫歇一早也会来这后院。话语里带了几分心虚，因为莫羽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见夜深也就没有找人通报父亲，如今一见有些突然。

自己儿子脾气再了解不过，莫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半夜？”

“是。”

“襄阳的战事如何？”

“父亲放心，林叔率三千精兵就攻下了襄阳的关卡，我和管叔他们也攻下了内关，如今襄阳一城也都是我们莫家的兵，绝不会有人再敢造次，襄阳的事算是可以暂时放下了。”

“嗯。”莫歇满意得点点头，随后就走向了莫子逸。他很自然得摸了摸子逸的头，拍拍他的肩，“你大哥就这脾气，你是个沉稳的，好好和他相处就是了。”

“子逸明白的。”莫子逸知道堂叔定是听到了他们方才的对话来宽慰他的，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心有不满。

“吃过早饭了吗？”莫歇问子逸。

“……还没。”

“来，一起去厅堂里吃了早饭。”莫歇拉着子逸，也示意莫羽一起跟过来。莫子逸倒是松开了手请辞：“堂叔，你们先吃不用管我，我还要练剑。”

“练武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也是心急越是练不好。既然现在子羽回来了，让他教你就是。”

若是莫羽愿意教那当然很好，只怕他不愿意吧。

果然，莫羽有几分不情愿：“父亲，孩儿……”话没讲完就被莫歇打断了：“不许推辞！子逸是你弟弟，身为大哥你就有这个责任照顾他、保护他，先去吃饭，吃完饭都跟我来去书房！”莫歇如此说就是命令了，容不得反抗，莫羽只能应下。

“你给我安稳一点，如今你也大了，莫要再打架滋事，听到没！你在家也不许生事，莫要欺负子逸，若是让我知道饶不了你小子！”一路走去厅堂，莫歇还不忘多嘱咐莫羽几句。

“知道了……”莫羽明显敷衍。真是要被父亲烦死了，从这个莫子逸小时候被捡回来就在说这些，长大了还要听唠叨，说起来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可上心的。

席间，他们的剑就放在一旁，吃饭的时候莫歇开始问莫羽关于襄阳战事的一些细节，莫羽一一回应，此次一战对他来说算是一场酣战，说话时也难以掩饰语气中的骄傲。莫子逸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谈论这些，倒也能听出几分门道，都在心里暗暗记着。他们吃饭倒也不是都顾着聊战事，莫歇也是时不时夹些菜放到子逸的碗里，只是子逸分明能感受到莫羽望向这边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满，仿佛在说‘凭什么我父亲要给你夹菜，都不给我夹！’之类的话。

这几年莫子逸和莫歇同桌吃饭也很习惯了，如今多了一个莫羽使得这好好一顿饭吃得心惊胆颤……

作者闲话：

睚眦——莫子羽；应龙——莫子逸。

（莫歇的故事后面会提到的，这里的人几乎都有cp，无奈望天，填不上我的脑子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