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雨使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马路上足以漫过人膝盖、混杂着地下污水的雨水阻挡了几乎所有的出行方式,这个城市之所以没有地铁的普及也许正是因为这糟糕的排水系统吧。
我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上迎刃而上做着现场新闻播报的记者,忍不住想要为她的敬业拍手称赞,当然也少不了她周围那一圈因急着工作贸然出行泡在水里的车辆的主人们。
池鹤已经联系了各部门主管通知今日的工作时间有待更改,暂时停业。
所以有时候还是要稍稍庆幸在一个这样不那么严格要求的公司,而不是什么国企、外企,否则天上下刀可能也只能顶着铁锅当头盔赶去上班了。
中午十一点,这场持续了将近4个小时的瓢泼大雨终于雨势减小,新闻通报各污水系统已经开始抢修,行人可以放心出行了。
我望着窗外依然密布的乌云,总觉得这场暴雨没那么容易过去。
一如我所想,这场暴雨整整持续了五天,想着本来约好的和奈奈的海边之行可能只得泡汤了。
深夜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我迷迷糊糊地往床头柜摸过去。
可能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电话那边已经有声音开始传出来。
“喂,一茉,你睡了没有。”
我眼罩都没扯,直接把电话放到了耳边,瓮声瓮气地应了声,“睡了”。
“那我先挂了,晚安。”
咦,不对啊,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我扯下眼罩一看,‘女神sama’几个字一下子映入眼帘。
“没睡没睡没睡,我没睡,奈奈,你别挂。”
奈奈的轻笑声落入我的耳畔,“真没什么事,你要是睡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睡吧。”
我:“不不不,我既然醒了就没那么容易睡着,奈奈你这么晚打过来是失眠了吗?我可以免费提供彻夜陪聊服务。”
奈奈:“我只是有点无聊,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张妈又有事回家了,我有点闷得慌。”
孙政赫的脸一下子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你哥哥呢?他没有过来陪你吗?”
奈奈:“他上周日的飞机,回法国工作了。”
想到这几天都一个人孤零零被大雨困在医院的奈奈,莫名有点心酸。
我:“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就能过来陪陪你啦。”
奈奈:“雨这么大,你过来也不方便。不过,雨好像快停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伸出右手去试了试,发现雨势确实变小了不少,还真是快停了。
我:“要是停了的话,我就到医院来接你吧,反正我周六也没事,我们出去逛逛。”
奈奈甜甜地回了声,“好啊”,后来我们又断断续续地聊了不久,直到奈奈那边没有声音了,我才把电话挂断,外面的雨声已经没有了,怀着明天天气放晴的心愿,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片的光亮使我从睡梦中挣扎地醒了过来,恣意的阳光透过我昨晚拉开却忘记合上的窗帘照了进来,外面被暴雨洗涤过的天空散发出湛蓝的色彩。
明明嘴里还含着牙刷,却迫不及待的走进衣帽间开始纠结穿什么衣服去见奈奈。
连衣裙?不。
连衣裤?不。
半身裙?不。
还是最简单的T恤配热裤好了。
回到卫生间把口中的牙膏泡沫给吐掉,拧干毛巾擦了擦脸,撕开面膜的包装袋,敷上一片面膜,走到厨房开始准备奈奈和我的早餐。
两个三明治,两杯鲜榨混合果汁。
简易早餐完成,希望奈奈不会嫌弃。
撕下面膜,换上一件胸前绘着一只张开翅膀飞翔的银白色独角兽的露肩白T,再加上一条黑色的热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翻了翻饰品盒,找出一条黑绒带着土星形状钻饰的choker戴上,这下ok了。
墙上时钟的秒针一下一下地跳动,我抬眼一看,发现时针才刚刚指向了八点。
居然还这么早?我诧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