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途将冯秋打晕,拖进巷口之际,阎凛藏在逼仄的阴影里,不经意间抬眸扫去,却看到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
那备受冯秋宠爱的美娇娘,或许是以为冯秋已经走远了,竟是一改往日矫揉造作的假象,在狠狠的啐了一口之后,拿着香帕死命的擦拭着刚才被冯秋玷污过的酥胸和朱唇。
“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老娘和你在一起就没有一次快活过,若不是看在你还能从阎府偷点好东西出来孝敬老娘,老娘早一脚踢了你!”一边嫌恶的说着,那女子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黄纸叠成的纸鹤。
阎凛认得那纸鹤,名唤传音鹤,是中洲的修士之间用来传递消息的载体!
而那女子在看到掌心中的纸鹤之后,面上的神色再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双眸子变得柔情似水,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扭捏情态!
片刻之后,只见她单手掐诀,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对着那即将放飞的纸鹤低声喃喃道:“去吧,去把李家的小公子带来,告诉他,姓冯的狗东西今晚不会来了,让他快点来寻我,奴家可是想念他想念的紧!”
阎凛此刻就隐匿在暗处,听墙角听得可谓是心安理得。
直到耳边传来那略带些恼怒的关门声,阎凛才冷笑着垂眸扫了一眼脚边像条死狗一样蜷缩着,俨然昏死过去的冯秋。
自认为聪明绝顶,却不曾想,会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吧?
从阎家提心吊胆偷盗来的财物,以为讨的了美娇娘的欢心,殊不知又有多少流落到了小白脸的囊中?
而阎凛此番趁着冯秋为他办事之际,离开破庙,前往那府邸,就是要凭着手里拿捏到的这点把柄,从那女子手里讨要些好处来!
趁人之危本是小人所为,可偏偏阎凛性情古怪,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只知道物尽其用,舍己为人在他看来,不是高尚,而是愚蠢!
初来异世,身为分文,阎凛迫切需要灵石来置买草药,为自己洗经伐髓!
在这个人吃人的修真界,唯有修为傍身,才能立足于不败之地!
所以,怪就怪那女子行事不够小心,讲话不分场合,被他不凑巧听了去,自然要出点血才能将这件事平息。
若他所料不错的话,那女子此刻应该正在府内,和那所谓的李家小公子颠鸾倒凤,快活似神仙。
原本这废柴的身子,凭着一己之力,对付两个人,阎凛还要掂量掂量,可偏偏连老天爷都帮他,这个时候,那两人恐怕都忙着怎样让对方更爽快呢,哪里还有什么警惕性,这简直是敞开了大门,请他去造访!
如此美意,他怎可推拒?
于是阎凛翻过院墙,沿着那甜腻的交欢声,一路摸到了主卧。
隔着一层影影绰绰的帷幔,入目间,是两条藕白的身子像是水蛇一样交缠在一起,鼻翼间还能闻到些许腥膻气,可阎凛却无动于衷,一双暗沉的眸子古井无波,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幕,与那些光天化日之下忙着繁衍的牲畜没有什么两样!
手腕一翻,掌心里便出现了一柄刚才从冯秋身上摸来的金黄色铜锣,虽然只有巴掌大,卖相也不惊艳,但却类属于下品法器。
至于作用也很常见,就是震慑修士的神识,让对手出现短时间内的眩晕,而这段时间,足够阎凛处置了这两个敢在他面前上演活春宫的蠢货!
可毕竟只是下品法器,效用有局限性,一来是范围太小,最多只能攻击身前几丈远的敌人,二来,便是只能用于出其不意的偷袭,因为这铜锣是通过音律来震慑神识,若是修士事先封闭了五官,那这东西就和鸡肋没多大区别!
阎凛悄无声息间,先是堵上耳朵,隔绝了自己的听觉,随后便举起手中的金杵,不费吹灰之力的敲响了掌心里的铜锣。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