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嘴猴腮,相貌淫邪的男子将一名体态丰腴,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搂在怀里,两个人正在门口粘粘腻腻,你侬我侬。
“官人,你以后可得常来看奴家,奴家每日在这府邸里深居简出,你是不知有多寂寞!”
女人故作娇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躲在暗处的阎凛浑身都不自在。
相比之下,自家侍君那温润的嗓音简直宛如天籁!
“好好好,爷这不是忙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阎家的琐事有多少?爷都抽不开身,你这小妖精,给爷灌了迷魂汤,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这不一有时间,就过来探望你!”那冯秋一边挤眉弄眼的说着,一边嬉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碧玉的簪子,在那女子的面前得意的晃了晃!
观那簪子上的灵力波动,竟是一个下品灵器!
那女子看到这一幕,双眸登时睁大,哪里还顾得装什么小家碧玉的姿态?扑过去便将那簪子抢了过来,放在手心里稀罕的端详着,紧接着对冯秋的态度也愈发甜腻起来。
“爷,你对奴家真好!”
“那是自然,爷什么好东西不是留给你?”冯秋一边应承着,一边光明正大的把手从女子半露的酥胸内探了进去,随后,两人之间便响起了更加黏腻的声音。
约莫能有一刻钟,这两人总算是腻歪完,冯秋离开府邸,朝着阎家走去,或许是刚离了温柔乡,冯秋此刻手软脚软,又太过得意忘形,警惕性大大降低,被早就潜伏在一旁的阎凛,一个闷棍敲在了后脑勺上,竟是昏死了过去。
等着冯秋再度苏醒过来,已经被阎凛五花大绑,扔在一处破庙内。
而站在他身前的,正是不怀好意的阎凛!
冯秋是练气六层,金土火三灵根。
修士只要没有筑基,体内便不能大规模的储存灵力,凭着仅有的那点微不可察的灵力,最多变化个火球术,冰针术,或者土刺术,在真正的对敌中,若是不能出其不意的使用,伤害值还不如一根木棍来的实在!
而冯秋此刻身上用来自保的下品灵器已经全被阎凛搜罗了出来。
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身处劣势,冯秋在清醒后,看到面前的阎凛时,眼底的狠辣跋扈便立马被阿谀谄媚所取代!
“九少爷,您怎么在这里?您瞧,都是小人的不是,您离了阎府,小人还没有去探望过您呢!”
听到这话,阎凛只是垂眸扫了冯秋一眼,表面上依旧一言不发,但心底下却是嗤笑一声。
探望?他可受不起,怕只怕这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冯秋,我阎凛沦落到今天这境地,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我今天找你,只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然而冯秋听到这话,面上的神色却为之一变,虽然掩藏的很好,可却逃不过阎凛的眼睛。
“少年,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论阎家怎么对你,您在冯秋这,可永远都是少爷!”说到这里,冯秋的声音为之一顿,偷偷摸摸的抬眸打量了一眼阎凛面上的脸色之后,才讪笑着继续道:“少爷,您也知道,小人在阎家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能帮您办成什么事啊?”
虽然话说得好听,可话外的意思,却是想和阎凛撇清了关系!
“冯秋,你偷盗阎家的财物,送给你养在阎府外的美娇娘,阎家人怕是不知道吧?”
阎凛懒得和冯秋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这种人满嘴的油腔滑调,阎凛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冯秋听到这话,面色顿时铁青,他先是愤愤不平的怒瞪了阎凛一眼,随后却跟变了个人一样,对阎凛不再尊敬,连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
“姓阎的,别忘了,这种事,你以前也没少干,威胁我?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干系!”
阎凛还以为这冯秋能有多大的本事呢?如今一瞧,失望至极!
怪不得生了一张谄媚的脸,恭维的嘴,却只能爬到小总管的位置,就这点耐性,被人一激便原型暴露,实在是难成大事!
“那是以前,现在我身上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阎家已经把我赶出来了,我什么都捞不着,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你!”阎凛面上笑吟吟的,可一双眸子里却阴云密布。
他这人性情就是如此,很少动怒,却无时无刻不在发狠!
冯秋听到这话之后,略一琢磨,面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扭曲!
阎凛被赶出阎府,他原本是喜闻乐见的,却不曾想,如今竟被反咬一口!
“你想要我为你办什么事?我可事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在阎府不过就是个小总管,许多事情都插不上手,若是指望我为你办什么轰动的大事,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或许是因为阎凛有求于自己,冯秋如今虽然被五花大绑的像个螃蟹,却依旧梗着脖子,斜吊着眼睛,底气十足!
阎凛听到这话,眸子微眯,眼尾稍动,嘴角逐渐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
眼见着阎凛没了动作,冯秋还以为自己的话让那人幡然醒悟,打起了退堂鼓,正打算洋洋得意的追加几句,可是嘴一张,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一双手猛然卡住了脖子。
那人的面容在眼前骤然放大,相貌与以往并无不同,可一双眸子却是改天换地,凶狠又毒辣,俨然像是暗无天日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