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满口承诺着只要他一个人,结果还不是言而无信,这样想着,谢衣的眼眶就有些发涩,不管不顾的在阎凛的怀里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这下子是真的恼了,连爷也不喊了,谢衣通红着眼眶,试图用手扳开阎凛禁锢他的手臂。
“放开你,你又能去哪?谢衣,别忘了你是谁的阎奴!”阎凛听到这话,突然变得强势起来,手臂不松反紧,一只手钳住了谢衣的下巴,俯下头去贴着谢衣的耳畔,恶狠狠的提醒着。
“我不做了,谁愿意做谁做,你放开我!”或许是委屈的很了,导致说话也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直接踩在了阎凛的禁区上,于是下一刻,那原本被弃在地上无所用途的铁链便再度缠到了谢衣的身上。
咔咔的两道声音过后,谢衣的身上便增添了沉重的手铐脚链,直着眸子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谢衣的眼底倶是难以置信。
阎凛手中拿着锁链的另一头,随后直接一个用力将其钉入了墙壁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阎凛直接甩袖离开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待阎凛的身影消失在室内,谢衣才堪堪回过神来,不敢相信那人就这么扔下他离开了,明明他才是受害者,阎凛怎么敢这么对他?
愤怒,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谢衣踉跄着坐回床榻上,挫败的垂下眸子,下一刻,紧攥着的手指关节处便被水溃浸湿。
自从跟在阎凛身边之后,他从来不曾忤逆过阎凛,他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可若阎凛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个,谢衣也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
谢衣静静的坐着,像是个木头人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声晌,任凭日落西山,任凭降临的夜色笼罩了他落寞的身影。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阎凛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云吞,带着一身的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夕久道,
先将云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阎凛走过去坐在谢衣的身旁,声音比离开的时候放柔了许“爷刚才去找那谢徵祝评理去了,让他以后再也不要塞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过来,结果才知那根本就不是谢徵祝安排的,而是谢长君自作主张!”
说着,阎凛的眸光在夜色中闪了闪,也不盼望这谢衣会给他回应,继续自顾自的开口道:“我没有帮阿衣说话,让阿衣伤心了,爷跟阿衣赔罪,爷不该因为想看阿衣吃醋的模样就无所作为,爷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听到这话,谢衣总算是有了反应,只见他徐徐的抬起了头来,随后侧过脸,伸起手,在夜色中摸索上了阎凛的臂弯。
察觉到这一点,阎凛一时间欣喜若狂,直接敞开胸膛,把人揽入了怀里。
谢衣独自胡思乱想的一下午,也觉得自己下午的时候话说得太重了,他那时候正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
“谢徵祝那老狐狸送来的灵药灵植,我从中挑选出最值钱的煲了一碗汤,来,阿衣尝尝!”
阎凛端来那碗热腾腾的云吞,小心翼翼的吹凉了之后才送到他的嘴边,谢衣顺势张开嘴,尝过之后确实是满口生津。
这么被人伺候着,谢衣有些不自在,刚打算把碗端过来,抬了抬手臂之后,才惊觉手腕沉的厉害。
低头一看,谢衣整个人都萎了,随后阎凛再把云吞送到嘴边,他却是不肯再吃,而是摇了摇头,一脸控诉的盯着阎凛瞧。
阎凛看到这一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云吞放下,阎凛攥住了那粗重的铁链在掌心里惦了惦!
下一刻手臂上青筋暴起,那铁链便被他硬生生的扯断了。
手腕恢复了自由,谢衣下意识的揉了揉,随后又抬起双脚,把脚腕也放到阎凛的掌心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阎凛攥着手里纤细的脚腕低笑出声,却没有立马采取行动,而是紧盯着谢衣的眸子,声音低沉而又认真的开口道:“没有下一次了!”
想要从他身边逃离这种事,别说宣之于口了,连想都不能想。
听到这话,谢谢微微一愣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没有下一次了,阎凛不允许,他也不允许,说起来,都怪谢长君那个小人,得不到他就使出这么阴损的法子,当真是卑鄙无耻。
多么幼稚的离间计啊,好在阎凛并不好色且早就对他立下承诺,这若是换做其他人,还真就让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