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宫外,夜色伴随着一轮铜镜明月的升起渐渐绽开,是如同梦影般的存在,没想到再次看见月亮,竟然是在这,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或者说萧孜在根本就没有被刚刚登上帝位不久的金如壁抓到做心里准备,她很清楚金如壁想要的是什么,要她生不如死的活着,看着。只是未有想到她会在登基不久,朝局不稳的时候这么快动手罢了,以至于自己曾在周时,竟没有提前得到一点讯息,就这么被捕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那么巧就被找到,可是,她不敢想……
萧孜在疲惫不堪的眨着自己的眼垂,花容月貌上勾起思辰,躺在榻上,屋内顶火通明,是上等的嫣红蜡烛,小小鲜活的蜡油不停地低落在灯罩内下,地下铺着来自西域进贡的羊毛地毯,毯头设计着刀羊角,看似尖锐结实。羊毛雪白的像雪花一样,红檀木制的地板,奢华无比的宫殿,却看了没几眼。还好这里离窗帐很近,萧孜在细细想着发生的一切,想起旁边有两名侍女侍候着自己,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眼中,说白了是监视自己,从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们了,也是她们为自己解决各种各样的大小事宜。到今天为止她只看见了下午来的那个女人,还有当初用绳子勒自己的豫络,她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跟以前一样,唯金如壁侍从,还有那个女医以及两名在身边伺候的宫女,恐怕椒房宫外有多少人看着,看得出来,即使是变成现在这样,她依旧不放下戒心,现在她是不是算是一无所有,只剩半条命?
“诶…………”慢慢撩起被子,轻轻的举动便发出声音,很是累人,却总是想妄图再离月亮近一点,看见光明,但浑身上下还是很冷的,头上的纱布被换过了,可能是趁着自己睡着时候换的,想起身却引来这一名宫女的注意,小的在外守风,大一点的走过来,萧孜在看着那人沉稳的脚步,目光停留在那张有些狠厉的脸上,她见此毫不客气地质吼道“你要干什么?”
语气干净利落,不像是小宫女那般娇娇滴滴的,若不是有经验的掌事宫女,那便有可能是金如壁精心为她准备侍候她的人了,她看了一眼,就可能怀疑孜在在猜忌她,想什么,也不知道那人跟她说了什么,她的目光有些不太友善,此时此刻萧孜在已经垂坐在榻上,她自然觉得躺着的人远远被坐着的人要安全。这样,孜在更加肯定,她可能是一个侍卫,武功貌似不低,尤其是通过她的眼神了解到,而且果真听从那个女人的指令。
呵呵……“本………我想去那边看看,看看月亮行吗?太闷”毫不笨珂地说完话,她开始怀疑孜在的用心。
“不太好吧”说话时分,她走进,抓住萧孜在的手,为了不暴露武功,轻轻地捏在铁铐上面的手臂,“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虽说是晚上,还是不要做梦了可好?”她目光犀利,看向萧孜在打算去向的床边,竟然突然之间撒了手,走过去,搜查一番,确定外面什么都没有,又走回来“你不如省省力气,外面你走不了的,而且你身上的锁链也打不开”
试探?
“呵……我知道,钥匙,不就在你身上?那褐色鎏边的腰带里面……你帮我可好?”孜在摇摇头,目光看着她,她眼神越来越凉,甚至透漏出鹰狼般的视相,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动手…即刻用擒拿罪犯的方法将萧孜在擒住,铁链直响,很痛,感觉骨头在颤抖,禁不住这样力气的孜在面目难看,那宫女缓缓从口中说出“你想偷钥匙?对吗?”
“呵呵………怎么可能?您在陛下身边这么长时间,为何还会怕我?一个病了很久的废……人”气喘吁吁,面前的人依旧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反而抓的更紧,孜在很痛,她陆续说道“你的话,好像信不得吧?你看了我几眼,难道就知道我的底细了?说说吧,想干什么!”
好像知道那个女人跟眼前这个人说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全部,细细思量“我……疼,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呼—呼——有些上不来气的感觉,明明抓的不是脖子,怎么还这么难受,看着那地面竟然感觉眼花缭乱。
“你不说,我怎么敢放开你呢………要不你求我,求我?我就放开你怎么样?”
“求你……”
“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求你——”
“好,这才听话,在陛下和我的面前都要乖乖听话才好,千万别耍小心思,不然有你受的。对了,你身体现在好像不太好,那个女医去熬药了,说是要八个时辰,真够金贵的,不知道是金汤还是玉水”她牢骚地说了一句,仍然没有放下警惕
“不会好喝的”萧孜在顶了她一句,虽然不知道她给我喝什么,但是我亦然知道它不会好喝。
“好不好喝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这个福气消受”她冷冷的
“你叫什么名字?”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她虽然穿着普通宫女的衣服,却还是压盖不住她那双有毒般的眼睛,那沉稳的声音回道“赢得”
“呵呵……好名字”
“哼,你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没有……”
“嗯?”不说实话?
彻底让她感觉到了疑虑,孜在继续说道“……我只是对你的姓氏感到有些刹那,只是听说过赢姓在周较多,却在北国极为少见,只记得以前我来过在北都时,曾有一位赢老先生传教于永济堂,当时有幸听过他的演讲策论,自是明白许多道理,可是事到如今,竟已物是人非,可叹罢了”萧孜在一丝不苟的眼神勾起自己的往事,那大概是两年多前的事了,那是在十七岁八月的时候,恰巧是现在差不多,有理由回忆一下,也无可厚非。
“可叹什么?”赢得眼神有一丝异样
“那个时候,也是现在的季度,差不多吧……嗯”孜在坐着,好像说着一段难忘的回忆,那时候,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