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仁放下手中的文公,抬眸看来,
“你有什么好方法?”
沈锦程笑道:“我明目张胆地去她府上提亲,她不可能接受。但是那袁公子对我有意,定会闹的她家宅不宁。”
现在再听她说这袁祁,张安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只是后院的事情罢了。如何能绊倒她?”
“若是我诱的袁祁私奔呢?然后再以没有母父之言的借口,将人送回去。岂不是会让袁焕非颜面无存。”
“这样为了面子,她要么会将袁祁嫁给我,要么会将淫奔的儿子沉塘。”
“据我所知,袁焕非只有两个孩儿,她如何舍得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若是她将人嫁给我,那么她与高党的联盟也不牢靠了。”
听完沈锦程的分析,张安仁沉默了许久。
半晌,她嘶哑道:“锦程,你从来都是这么善于玩弄人的感情吗?”
“你就这么笃定,袁祁对你情根深种到会淫奔出逃?”
“这也是一位懂礼义廉耻的大家公子,你为什么笃定他会做这种事?”
是因为你觉得你的魅力没人可以抵抗是吗?
张安仁想了想,还是把讥讽的话咽了下来。
面对张安仁的质问,沈锦程有些慌乱,她这话听着像一个自恋狂。这么笃定是因为她手里有道具,但这事不能说出来。
沈锦程讷讷开口:“老师,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我也是见你在浙江艰难,才出此下策。袁焕非此人是高观澜的左膀右臂,若是能让她们俩分心,不止你我,就是顾阁老也能受益。”
张安仁摇头,“皇上岂会见我们一家独大?”
“平日爱怎么斗怎么斗,现在时机不对。若是影响到袁焕非抗倭,不小心输了战事,或者是战死沙场。你我就等着被秋后算账吧。”
“轻则发配,重则砍头。”
沈锦程吸了一口凉气,“砍头?皇上有仁君之象,这种小打小闹怎么会砍头?”
张安仁看着心爱的徒儿还是忍不住提点两句,
她压低了声音,“锦程,你入翰林院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京城不知道有多少皇上的耳目。”
“皇上对臣子的控制欲比你想象中的强的多,而且她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和善。”
“你可以斗,可以牟利,但不能伤害国本。你看上任的浙江布政使就是个例子,新安江决堤的事闹到现在不知道衍生出多少灾祸。那何由被免官后,后来也死在了牢房。”
“要说贪污,我抄过她的家,并没有多少。那么这钱到底都去哪儿了?各方势力都向她伸手要,一旦平衡不好,就是这万劫不复的下场。”
沈锦程心中一凛,许多重磅消息同时在她脑子里炸开。
皇上会监视臣子,上任浙江布政使是个背锅侠。
沈锦程再次出声确认,“老师,皇上会监视臣子?”
张安仁轻轻点头,她凑到了沈锦程耳边低语,
“不然你以为锦衣卫是干什么用的?”
“再者,皇上虽然很少赐死过朝臣。但是却有不少遭遇意外身亡的大臣。”
“比如这次被吓死在牢里的何由。”
沈锦程眼中有些惊骇,她压着嗓子,“老师你怀疑是皇上做的?”
“可一国之君,为何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而且老师你大骂高观澜,皇上也只是对你轻拿轻放,看着很有肚量。”
“我也只是怀疑罢了。”
何由是袁焕非提拔起来的人不会赶尽杀绝,她也不会多事,那就只剩下宫里的人。这就不知道是皇上的旨意还是那些宦官作乱。
张安仁也很迷惑,朝臣都暗中骂那傅清霜小人得志,手段毒辣,蒙蔽圣心,可是皇上真的是被蒙蔽的吗?
在张安仁看来,皇上并不糊涂,不是那种能被宦官蒙蔽的人。臣子是她治理国家的工具,而那些阉宦是她的提线木偶。
傅清霜做的事正是皇上想做的。
这种想法连开口都太危险, 张安仁拂袖不愿再多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