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堂永乐王面前，她都不曾这般紧张，她喘了口气，把方才盘算良久的话说了出来，“有些事情太刻意的回避，物极必反，反而不好。明日我去与曲王妃践行的时候，就按您说的，在她面前过了明路。”</p>

还是要按他说的做？楚戈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黑眸紧紧地盯着她，迫得她不得不抬起头：“你和成安是什么时候的事？”</p>

“我和孟小爷？我们之间没有事儿，就是平日里公事上有些交集，比旁人多了些许走动，您不会怀疑我们勾结在一起，挖您和楚府的墙脚吧？”季华裳一脸惊讶地抬起头，她隐约知道楚戈是在忌讳她和孟成安之间可能存在的私情，可是她不想点破。</p>

“你们……挖我的墙角？你敢，成安也不敢，别跟我装傻。说说，是谁主动的？”楚戈自然能猜到真相，只是他也不想说破。</p>

“啊？”</p>

季华裳这回反倒不想开口了，孟成安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她，事实上还帮了她不少忙。她不接受他的心意，并不意味着她要在楚戈面前告状，这样很可能坏了他的前程。</p>

她之前学规矩的时候，没有留意府内有没有男人和女人要保持什么样的分寸这样的规矩，她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把孟成安害得很惨怎么办？她还不至于害了他。</p>

“没有谁主动，就是他担心到了亦都之后，我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的，毕竟我和家人的关系您也知道。我不想按他的意思来，可他又非要帮我安排，就吵了起来。”季华裳尽可能轻描淡写地道。</p>

他已经知道了，她完全否认，说全然没有这件事是不能了，只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误会。</p>

楚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极低地轻哼了一声：“你不必替他遮掩，他的性子我清楚。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他，毕竟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我们兄弟之间还不至于因为你有嫌隙。倒是你，先是永乐王，再是成安，我相信你不是刻意为之，可是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你不会真觉得自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吧？”</p>

如果生得好看是错，那的确错在她，而且是她先犯错。</p>

季华裳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刺耳，可是也并不难听：“或许是因为我这张脸吧，从前就是怕这些事儿，所以一直遮掩着，可日子久了，心里也清楚了，纸包不住火，总不能藏一辈子。”</p>

“开始的时候，我也害怕，可不能否认，有些人的确是因为我这张脸才接受我的，甚至给了我很多方便，我不能在用的到它的时候珍惜它，见它招惹了麻烦就嫌它碍事儿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您硬要怪到我头上，我无话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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