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裳愣住了，事实上如果她不是听到了“堂妹”二字根本想不到对方就是季平，她记忆里关于季平的东西着实不多，连长相都是几年前的。</p>

前一日和季周说话的时候就没见到季平，原以为他忙着在吕太夫人面前彩衣娱亲，没成想这么快就跑出来玩儿了。</p>

季华裳朝墨姣使了个眼色，示意此人不熟，之后立刻起身相迎：“大哥哥回来也没在府里见上一面，倒是在这儿见着了，怎么没在家收拾院落或是陪伴祖母，怎么跑这儿来了？”</p>

季华裳话里话外都在说他闲的没事干，季平却是丝毫没听懂似的，笑呵呵地道：“前头来了个武师，我过去切磋了两招，过来喝两口茶润润喉咙。呦，龙井？闻着就香，我尝一口。”</p>

季平不请自坐，季华裳看向一旁瞪大了眼睛的墨姣：“这是我马场上认识的朋友墨姑娘，以后她到门上来，麻烦你见了跟门房说几句好话。”</p>

她如今在季家还不是很说得上话，又不想让墨姣和玄清子引人注意，只能利用一下季平了。</p>

季平倒是没推脱，扫了眼桌上的两只茶盏：“我帮你忙，就拿点茶水谢我，让他们多送几盘糕点上来，都要贵的。听说你如今在楚府谋了高就，可别小气了，跟二叔一样。”</p>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客气？华姐姐她容易么？说的好像别人的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一样。”墨姣瞪着他冷冷地道。</p>

季平看了她一眼，喝着茶对季华裳道：“管管你这位姐妹，说的什么话，你们姑娘家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给家里的爷们使了，上进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p>

“你……”墨姣恨不得上去把茶盏抢下来，被季华裳用目光拦住了。</p>

“大哥哥说的是，不过我也的确没赚到多少银钱，不然怎么会不帮你请武师父呢？我也想让你将来拜将封侯、出将入相呢。”季华裳委屈地道。</p>

墨姣不知道季华裳打的什么主意，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顿时外面微凉的秋风吹了进来。</p>

“算你有眼色，不过你们二房现如今真的虚成这样了？”季平半信不信地道。</p>

“你想想我家二夫人和三妹。”季华裳故意叹了一声，为难地道，“如果伯父不再找找别的出路，这事儿恐怕要有一阵子没着落了。”</p>

为了季华英，这钱她会出，可若是让季周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也是绝对不行的。</p>

季平犯难，但看季华裳神情，似乎全靠二房出钱真是不可能的，他正要表态，却听窗边的墨姣低声“咦”了一声。</p>

季平起身直接就奔窗边去了，顺着墨姣的目光望去：“那是哪家的姑娘？好大的排场，才离开几年，居然认不得了。”</p>

墨姣刚来南疆，更是认不得的，索性招呼季华裳过来看，季华裳只看了一眼，便了然地道：“那是万姑娘，家里是南疆排在头位的氏族大家，她不认得就罢了，大哥哥倒忘了个干净。”</p>

“这比亦都的大家千金排场都大呢。”墨姣刚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被季平一把推到边儿上去了，“你怎么回事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