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华裳轻捏了捏季华英圆圆的脸颊：“好东西是值得付出的，什么风险都不冒就能得到的，一定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p>

季华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二人又去几个菜摊，买了许多又嫩又小的黄瓜，还有许多颗粒饱满的黄豆和大而多汁的野柿子。</p>

之后季华裳把季华英送回了府，她没有进去，跨上马背，一路去了马场，然而胡管事只把她迎到了门口的草棚里，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因为他们还在忙着给病马医治，连口水都没有准备。</p>

“季姑娘，既然三爷都发话了，您先就回去歇息几日，等事情查清楚了，您再回来也不迟。您放心，三爷是不会冤枉好人的，我们也都相信您，愿意为您作证。这是楚家的规矩，您就体谅一下小人，先回去，好不好？”</p>

胡管事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滴水不漏，季华裳料他说的不全是真心，但也绝非全都是假意，但无论如何，她都不好强闯，留下早间调整好的药方，回了季府。</p>

然而季华裳刚要跨进季府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丁夜高坐马背之上，大声叫住她：“季姑娘，三爷有请。”</p>

“三爷有没有说什么事？”</p>

“没说，就是请你过去一趟，让我见到你就带你过去，不能耽搁。”丁夜一身疲惫，这几日他也不轻松。</p>

“好。”</p>

季华裳听话地跟着丁夜回去了，迎面遇见孟成安从里面出来，他脸色不大好，行色匆匆，只来得及和她说几句话。</p>

“你进去之后说话小心点儿，三爷不大高兴，别惹他。我得回趟亦都，接几个人过来，等我回来，给你带几匹最好的丝绢。”</p>

季华裳道了谢，一个人进了内院，府里的下人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差事，只有她看起来不大镇定，事到如今，说她一点不紧张、不在乎，那一定是骗人的。</p>

“三爷。”季华裳行了礼，比往日郑重，她特意行了蹲礼。</p>

楚戈抬眼看她，见她没有起身，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语气却没有起伏：“起来。”</p>

季华裳站起来，被晾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咬着牙问道：“三爷叫我过来，是我的事有结果了么？”</p>

楚戈嗯了一声，高深莫测地道：“马场归属遭人泄露，的确与你有关。”</p>

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就定了她的罪，季华裳想要争辩，但整个人似乎被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压得腿弯一软，眼看着就要跪下了。</p>

“呵，倒是挺镇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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