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奏折重新被查阅,皇上也发了话,“今后奏折一律送到太子那里进行批阅,然后再转到朕的手里,朕倒是要看看,他还能荒唐到什么地步。”
既然说是初次批阅不懂,那么就多来几回,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总能批好的,身为一国的储君竟然不懂奏折是如何批阅的,真是贻笑大方。
等奏折全部批好,又处理了杂七杂八的事情,天色已然渐渐转黑。
就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急匆匆从皇宫离开,脚步匆匆的朝着云家走去。
此时的太子正在他的昭仁殿看着成堆成堆的奏折发愁,不停的来回踱步,身板跪着一众宫人,浑身瑟瑟发抖。
皇后前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太子烦躁的样子让她皱紧了眉头。
“皇上不是让你批奏折吗?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的做什么?”
被嬷嬷搀扶着走进昭仁殿,皇后撇向跪着的宫人们,转身慵懒的坐在软榻上,“都跪着做什么?起来吧。”
有皇后发话了,那些宫人们才敢起身。
望着脚边的一堆奏折,太子直接踹了一脚,恶狠狠指向那堆奏折。
“母后,您瞧瞧,父皇嫌本宫批的奏折不对,就派人送来了这么一堆奏折,您说,他这不是在打大臣的脸吗?儿臣可是堂堂的储君,这件事传出去,要让众位大臣怎么看儿臣!”
皇后眉眼都不抬一下,径自端着杯盏喝着茶,“好了,你也说你是一国的储君,怎能连奏折都不会批阅?你父皇这是在锻炼你,是好事才对。”
“难道,你想让皇上将那个杂种接进宫里,让他看这些奏折吗?”
皇后突然的一番话,让太子狠狠一噎,暴躁易怒的神色顿时充满了惶恐。
“不行!那个杂种根本不配进宫!更不配看这些奏折!”
将太子惶恐的样子看在眼里,皇后扬唇一笑,细长的易甲尖锐的可怕,“所以啊,你要给为娘的争气,有你这个储君在,为娘的腰杆才能挺直了,也让你的父皇明白,你和本宫,才是他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至于宫外的那个贱人,早晚有一天,她是要除掉的,暂且让她嘚瑟两日。
有了皇后的话,太子一颗躁动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咬牙切齿的瞪着脚边的这堆奏折。
“只是这些奏折实在是太烦人,儿臣平日里那么忙,哪里有时间每日都看,父皇根本就是存在为难儿臣。”
太子的话让皇后脸色一变,眯起的眼睛透露着冰冷的目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忙什么,骑马射箭那都是你博取皇上好感的工具,正经事还是笼络朝中大臣的人心,只有大臣们支持你,你这个太子才能坐的长久,听明白了没有?”
忽然望见皇后阴狠的面容,太子后怕的吞了吞口水,“儿臣明白。”
狭长的凤眸瞥向地上的奏折,皇后又恢复了方才的慵懒,“这几日你就给本宫在昭仁殿好生看奏折,再敢出去鬼混,本宫打断了你的腿。”
“儿臣定然好好看奏折。”
面对皇后慵懒的目光,太子的心底涌起深深的恐惧,抖着手行礼。
“嗯,你听话就好,明儿个本宫让尚书台的人来教你如何看奏折,你是本宫的儿子,又是一国的储君,你可不能让本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