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谁人也没说话,皇上给了赏赐,人就从御书房离开了。
钟锦绣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就离开了皇宫,皇上也没问什么,她也没说什么话。
从皇宫大门走出来的时候,钟锦绣还没回过神来,诧异的看向他们,走在后面扯着云意寒的袖子。
“就这么简单?”
看到她怔楞的样子,云意寒低头笑了,弹了下她的额头。
“你还想怎样?皇上赏赐了,你还想如何?”
瞥了眼走在前面的云振逸,她眯了眯眼,“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
“见了面不说话,也不张嘴?”
云意寒微微叹了口气,回头望了眼渐行渐远的皇宫,“大哥肯进宫就已是不错了,他对这皇宫向来没好感。”
肯进宫就已是给了皇上的面子。
听到这里钟锦绣算是明白了,家人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对于帝王之家来说,云振逸不想掺和进皇宫里的是是非非,可皇上又不撒手,就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但钟锦绣心里清楚,最后妥协的只会是云振逸。
不管这样,皇上终究是他的父亲,他能在皇帝病重之际接掌太极殿事务,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也云振逸又处理得当,对这个父亲,他心底还是有个位置的。
站在窗前,直到看不到人影了,皇帝也没有离开,径自朝着宫外张望着,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李公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送上了一杯参茶,“皇上。”
看了眼陪伴多年的李公公,皇上接过参茶,眼前又浮现出云振逸的样子,顿时没了喝茶的兴致,将茶放到了一旁小几上。
“这孩子,今天一句话都没跟朕说。”
“或许,大少今儿个是心情不好。”李公公连忙开口宽慰着,“您之前病重,宫里的事儿大少可是都撑起来了,足以可见,他心底是有您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和您相处的。”
听到李公公的话,皇上心底又涌起阵阵的后悔。
“你说,当年朕让他们母子俩离开,是不是做错了?”
回想起当年地情景,李公公的神色也变得极为慎重,眼底蒙上一层深沉。
“其实皇上,您心底比老奴明白,当年如果娘子和大少没有离宫的话,只怕,现在娘俩早就死了,您又怎能看着大少长大成人呢?”
不得不说皇宫就是个染缸,自小在乡野长大的云振逸,就没有诸位皇子那么多的富贵病,而且如今梗死撑起了大半个生意场上,国库大半个银子都是云家赚进来的。
再看看宫里那几个皇子,当真没几个比得上大少的本事,重要的是,大少身边还有个二爷,二爷对大少更是一心一意,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那都是互相帮衬着。
这样的兄弟情深,在深宫之中是见不到的。
回想起许久未见的女子,皇上满心满意都是思念,转身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望着棋盘发起了呆,拿过一枚棋子却是举棋不定。
“朕问你,你去云家的时候,她可有说什么话?”
李公公想了想,急忙上前,“皇上,老奴离开之前,娘子曾说过一句话。”
落寞的眼眸瞬间涌起一阵神采,猛地看向他,“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