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秦舒眸中喷火,却被月容拉住手,荆父继续哆哆嗦嗦的说:“她把赤衣杀了抽血就是要让人进秘境!怕被宗门追究就逃了,我女儿不齿师父所为,又不敢回山里怕被杀,就,就逃了!”
“一派胡言!”
秦舒忍着怒气听完,双眼已经憋得血红,挣开月容的手,一拳头打在荆父脸上,荆父的身体贴地飞过撞在柜子上,身上骨头俱已骨折,瘫在地上看鬼一般看着秦舒,抬手指指点点,说道:“对,你,就是你,你就是帮凶!”
“我!”
秦舒怒从中来,立时就要杀他,月容一把把他拉住,说道:“冷静点,小师叔,冷静!”
白若水淡淡开口,说道:“此人忆海被人篡改,所说的话真假难辨,秦师弟不要当真。”
秦舒回过头来,看见屋里众人神情自若,才知道大家都没把荆父说的话听进心里,顿时如一个委屈的孩子,黑眸里盈满了泪水,侧头把脸撇开。师父已经失踪了,如果这个人的话再被旁人听到,翠云峰就是黄泥巴糊裤裆,洗不干净了,翠云峰上上下下的人命,皆要断送,所幸这个人被带了回来……
“怪不得封家将他二人抓去,用意在这里,好嘛,想把屎盆子扣在翠云峰自己的脑袋上。”
“哼,小把戏玩得挺溜。”
杜断本就被扣在古镜峰一顿戏耍,此刻眉上飘火,恨不能给封大执事一巴掌。
白若水淡淡的说道:“这个人意志低微,是自愿抹灭忆海,竟然还是那丢失女孩的爹爹,不可思议。”
“……”
白若水的话让屋里沉默了,荆萝草没被掳走,选择回家报信,是想给秦舒等人留下线索,却没想到最先背叛她的,正是她爹,若是让她知道,不知道该怎样难过。
段老峰主叹了口气,让赤衣把荆父送到断水狱去,这种时候,再不能平添波澜,又把秦舒唤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舒儿,坚强些。”
又转头对白若水说道:“若水啊,今日听到的话……”
“段师祖,我是医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辨得出来。”
白若水温和笑笑,往荆母床边走去,他的千鹤针法是他早年奇遇所得,医道方面在凌云派也是佼佼者,更是古镜峰外的第一人,不过他长年避世而居又兼性格冷清,很少有人求到他头上,就是想求,也得看看过不过得了他草庐外的道道奇阵。
固元散的药力化得差不多了,白若水开始施针,因着荆母是女性,只好隔衣施为,效果差了许多。
其实如果只是需要荆母醒来说句话并不会那么麻烦,有固元散的药力也不会让荆母受到太大损伤,只是白若水身为医者,心中的标尺不容撼动,断念斋众人虽然心中着急,却也没说出什么别的话来,一则是同门亲眷,二来也不想触怒白若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荆母终于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精致的锦帐荆母瞳孔一缩,爬起身来,缩在床角,看着一屋子的白衣仙师,厉声叫到:“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