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和天机赦禾站在门外,月容把这两天的事一一说了,指了指不远处丹房,知道秦舒安好,天机赦禾粲然一笑。又听到琉海仙君都惊动了,如此场面自己却没得见,懊丧不已,又听秦舒自残出狱,天机赦禾把眉头拧做一处。
“我算得他万事无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光,难道是我推演有误。”
“也算无碍吧,琉海仙君赐了灵丹,他心急过来听消息,药力还没吸收全,也算是因祸得福。”
“诶,老峰主怎么那么磨蹭,再不进入正题,这样下去让他跑了,我就白拐来了。”天机赦禾心急的看着屋内,见他们说些四六不着的话,急得直跳脚。
“看看,实在绕不过去,我们再想办法,你怎么把人拐来的?我看你怎么圆得过去。”
“放心,白师兄他不通星象,我说他劫数将至,也没骗他,只是还没那么快罢了。”
月容看着骗了人还满不在乎的天机赦禾,不禁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寒气,这小子小小年纪花花肠子就这么多,谁知道我有没有被他骗过,这等心智若是让他再长十几岁……
月容情不自禁的离天机赦禾远了两步。
白若水身姿颀长,神情容若,无论段老峰主说什么都淡淡应过,神情不悲不喜,听到外面一声惊呼,略略侧了侧头,秦舒并月容二人走进屋内,白若水淡淡的唤了一声秦师弟,垂下眸来。秦舒怎么出来的,他不得而知,看他眉间发青,想来是吃了大苦头,这事又和光华殿脱不掉干系,有一个那样的师父,白若水心里饱含鄙夷和愧疚。
“白师兄来了!”
秦舒眸子一亮,迫切的双眼盯着段老峰主,段老峰主咳咳两声,白若水的医道造诣众人皆知,只是他身为席万丈的弟子,处境尴尬,段老峰主也觉得难以开口。
秦舒希冀的目光刺激了段老峰主,的确,现在为了拿到荆萝草的线索,这张老脸不要也罢。
当即把这件事完整的和白若水说了一遍,又把封家的嫌疑高高挂起,极力洗白光华殿,整件事里席万丈只是封肃名义上的师父,的确算不上什么,白若水细细分辨,加上见不得人命有伤,终于答应了救治荆母。
拿过秦舒配制好的固元散,放在鼻端闻了闻,毫不掩饰赞叹的目光,说道:“秦师弟的医道功夫十分扎实,只是还少了些变通。”
秦舒心神迫切,只笑着说道:“有机会再请教白师兄。”
白若水点点头,众人一并去了南屋。
两名青衣照料着荆母,一个疯疯癫癫的黑瘦老头坐在床脚,嘴里说些稀里糊涂的话,段老峰主皱着眉头,正要叫青衣拉他出去,白若水伸手拦住了,只使了十八根银针,便叫他清醒过来,衰弱的萎顿在地。
看着一屋子的白衣仙师,黑瘦老头跪了下来,砰砰砰的磕头,说道:“我说我说,小人什么都说。”
秦舒这才想起,这老头真是荆萝草的父亲,短短几日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上一次看还是中年人,虽然缩头缩脑,也不至于……
“哦?那你说吧。”段老峰主眉头一挑说道。
“说,说,小人的女儿回家来说与我们听,说是她师父兰修帝觊觎云园秘境的灵草,将消息透露给外派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