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盈盈洒下,让院里的草木都带上温和的气息,秦舒深吸一口气,笑着回屋休息。
弟子阁里灯火通明,听到江四子宣布灵草和丹药的兑换比例为七成,弟子们都疯狂了,七成是什么概念?除了损耗全部返还。
宗门才给了三成!峰主亲自教导,大师兄敢于承担,此刻连福利都这般惊人,弟子们都按耐不住雀跃的心。
“就是我彭钰一辈子不能拜入内门,我此生都不悔身为翠云峰弟子。”
彭钰引剑起舞,剑鸣如破风,点剑如击石,流畅有力的男性线条吸引了所有女弟子的目光。
“今天高兴,祁刚,搬酒过来,今天不醉不归。”
“是!”
江四子带头喝酒,还许了一天大假,弟子们恨不能痛饮三千,笑宴一夜。
“杯吸乾漏声转,金剑舞罢花影移。”夜晚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赖在柔软的丝被里,秦舒久久不愿起身,只不过三个月的历练,好似干了一年苦工,这样安逸懒然的日子天天如此该多好。
“大师兄,起床了。”
门扉轻叩,绯觉的声音清脆稚嫩,秦舒哀怨的埋头枕中。
“大师兄,起床了。”
……绯觉,你叫皇上起床呐?秦舒一脸怨气的翻身坐起,理了理衣襟下床开门。
“绯觉,有事?”
刚拉开屋门,就看见绯觉身后脸色绯红的荆萝草,秦舒低头一看,睡迷糊了,穿着亵衣就往外跑,赶紧关门进屋。
秦舒迅速的整理好外袍,再次开门。
“绯觉?二师妹呢?”
“二师姐她先去丹房了。”
秦舒揉了揉眉心,往丹房行去,绯觉双手插在袖中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
丹房里的荆萝草看到秦舒的一瞬间脸还是红了红,等到秦舒拿出那本炼药心得,天地间已然无物。
摇了摇头,叫过绯觉,秦舒把灵机戒里的灵草统统倒了出来,绯觉痴痴呆呆的看着溢出丹房的灵草,三步并作两步的要去叫青衣们来,被秦舒一把拉住。
“这么多东西,青衣可信吗?”
“大师兄,我们峰里的青衣全都换了,你没发现吗?”
“是吗?呵呵。”
秦舒挠挠头,绯觉翻了个白眼。
“之前的青衣童子大半都满十八岁放出去了,你在秘境没法挑选,掌门让胧炼哥哥亲自选了十六个青衣送来。”
这会儿秦舒才第一次看全翠云峰的童子。
领头的绯觉一身红衣,后面四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领着一群七八岁的孩童。童子们礼节周全,稀稀拉拉的跪拜秦舒,绯觉两步上前,附耳对秦舒说了一句。
秦舒略皱了皱眉,还是点点头。
绯觉带着弟子们整理灵草去了,青衣童子们入山之前,都在外八楼学了一年灵草辨识和种植,别看这些小小的孩童,在种植灵草方面把秦舒比为门外汉。
屋里荆萝草沉醉书中,屋外青衣童子们忙忙碌碌的辨别分类灵草,尚有生机的灵草匆匆忙忙的送去药园,丝毫没有秦舒插手的余地。
正打算去弟子阁看看,费彦抱着一个大布袋进来,瘦而清秀的少年书卷气十足。
“大师兄,这是咱们采集的灵草,昨天江师兄让我送来。”
“怎么你一个人来?”秦舒赶紧伸手接下。
“我不善饮酒,昨天江师兄给我安排了活计,好让我逃过一劫。”
绯觉抱着笸箩路过,插嘴道:“今儿早上我去看了,横七竖八的躺成一片,叫醒一个两句话说不完就倒,你们昨晚上玩得挺开心啊?“
“咱们翠云峰满载而归,师兄弟们高兴,江师兄又给大家放假一天,玩得晚了些。说来惭愧,我不善饮酒,只能旁观饮宴了。“
江四子安排的事秦舒向来不过问,只说开心就好,把费彦带到屋里,费彦被一屋子的灵草惊了一瞬,知道秦舒一人所得可比所有弟子,顿时崇拜不已。
打开大布袋,除去江荆二人的乾坤双镯,其他弟子的灵机袋和灵机戒全都在这里。
费彦问秦舒灵草放到哪里,秦舒指指地面,费彦忽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舒。
“大师兄,我原以为,这些是你的私产。”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公私,咱们的内库充实起来,说话才有底气。”
听到秦舒的话,费彦双手成拱,长揖到底,道:“费彦愿追随大师兄,不弃不离。”
正要扶起,绯觉火烧火燎的身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