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吐了?”裴琛忍不住皱眉。
南辞垂着头乱点,“昨晚喝多了,算是宿醉吧。”
裴琛心里一个咯噔,他不动声色的问,“还记得自己昨晚怎么回的房间吗?”
南辞幽幽抬起头盯着他看,看了三秒,默默摇头。
随后自顾自的爬上床。
背后的裴琛面色晦暗不明,连唇瓣上的热度都在渐渐的消失。
他默不作声的进入洗漱池,冷水泼洒到脸上,裴琛也彻底清醒。
他瞬间就意识到昨晚的放任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如果南家姐妹知道他和南辞有越界的趋势,怕是会毫不犹豫的勒令南辞结束这段婚姻。
裴琛从不认为自己在南辞心中的地位能比得上她的几个姐姐。
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双方都有选择结束婚姻的自主权。
裴琛目前没有准备支付违约金的准备,他相信南辞也是。
更何况,醉酒情迷,南辞自己本人都忘记了,可见并不上心,他的感情很可能是自作多情。
克制自矜如裴琛,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被一段情动牵着鼻子走。
看着裴琛的背影进入洗手间,南辞将头埋入被子中,眼睛却静静的睁着,里面说不清是疑惑更多还是冷漠更多。
她的心情倒是没有裴琛那么复杂,相反,她是一根筋思维。
他们明明是假结婚,怎么能真的发生关系呢?
亲吻不是只能和自己爱的人进行吗?
可是南辞知道,她并不爱裴琛。
所以这些失去控制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迫切的思念三姐,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等着三姐帮她解开。
现在,解不开疑惑,她也只能装傻了。
…
裴琛洗漱完后就去上班了,南辞也睡的昏昏沉沉。
中午起来就看见裴夫人拿着个东西在嘀嘀咕咕。
“这小子什么癖好?在自己卧室里装监控?”
南辞一窘,沉默的站在原地。
裴夫人看见她来了,顿时收起了手上的东西。
“辞宝呀,你起来了,昨晚睡好了……”裴夫人没有往下问了,因为南辞那两只黑眼圈实在是太明显了,不用问都知道没休息好。
“辞宝,你这是怎么了?”
南辞抹了一把脸,“没事,昨晚做了个噩梦。”
裴夫人看到她脖子上淤痕明显的伤,忍不住心痛,“陆家那个杀千刀的,也真下得了狠手。”
南辞不想和任何人讨论陆鸣,现在她只要想起陆鸣就会忍不住想吐。
“妈,我们不讨论他了,行吗?”
裴夫人看南辞一脸疲惫,赶紧应下,扶着她往楼下走,“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倒霉,结婚后就一直受伤,是不是撞了什么,要不改天妈帮你去悬壶寺求个符,祛祛晦气。”
南辞站定身子,颇为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这段时间确实有点晦气。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哎!”裴夫人高兴应下。
吃完午饭,南辞沉沉的睡了一觉。
这一次,梦里没有陆鸣来,但全都是裴琛!
南辞差点以为自己中邪了。
醒来后残留的惊恐比梦到陆鸣还印象深刻。
她觉得有必要把去悬壶寺的事情提上日程。
正躺在床上醒神,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爬了起来小跑到梳妆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