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两秒,郑重回答,“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哦~”南辞认真点头,表示她懂了。
疑惑瞬间解除了。
裴琛对她好,是因为两个人存在夫妻关系。
她二姐当初让裴琛和她假结婚,不就是想利用这个关系让裴琛对她多点照顾吗?
她懂了。
话说回来,她二姐真有眼光,裴琛确实是个真君子。
南辞微微皱着的眉眼瞬间松懈下来,噩梦的阴影都被驱逐的一干二净。
“你先去洗澡吧,我没事了。”
想通了的南辞特别淡定,神情都舒爽了几分。
裴琛有些疑惑,南辞的情绪变化怎么会这么快,他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他将此再次归结到年轻女孩性格多变上。
“最近几天都在做噩梦吗?”
南辞没有正面回复他,“还行,影响不大。今晚被你碰到了而已。”
她不愿意说,裴琛也不好强迫,只去衣帽间找到自己的衣服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发现南辞不在床上。
他下意识的去寻找,在阳台上找到了裹着毯子看月色的南辞。
“已经入冬了,你穿这么点衣服坐在外面,小心又感冒。”裴琛不自觉的关心。
南辞静静地转头看着他,修长优美的天鹅颈显得她气质极好,懒懒散散的开口,“我睡不着,想喝点酒,你要喝吗?”
以前南辞酒量不好,她失眠的时候就给自己备一瓶酒,一般酒喝到一半,她也就睡着了。
南辞的酒量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不过她三姐觉得喝酒对身体不好,不准她喝,南辞就没怎么碰了。
今晚噩梦连连,她躺回床上后实在是睡不着,才把酒柜里珍藏的酒给拿了出来。
晚风吹在身上有点冷,一点点将人清醒的意识从模糊中剥离。
裴琛其实没有对月小酌的爱好,准确来说,任何风雅享受的爱好他都没有。
但看着神情安静而疲惫的南辞,他还是选择了坐下。
南辞端起高脚杯,手缓缓的摇着酒杯醒酒,一条腿搭在摇椅边缘,慵懒的摇晃着,脚腕清脆悦耳的铃声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淡红的酒液挂在透明的杯壁又缓缓落下,冷淡的月高悬在天际,园子里一阵阵风吹过,簌簌声颇为悦耳。
裴琛也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在这样宁静美好的夜晚,他竟然也品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有些人这么乐忠于追求环境氛围了。
四周寂静无声,酒瓶里的酒液渐渐变少。
裴琛的手机忽然接收到一条短信,他抬起头看着南辞,眼眸似有星光闪烁。
“陆鸣想要乘坐游艇出海,被拦截下来了,后来游艇爆炸,他坠入扬海,生死不明,目前还在搜寻中。不过他腿部中弹,这次就算回到陆家,腿也必然废了。”
一个残废,连继承人的资格都没了。
陆家再也没有理由死护着他了。
南辞已经有些醉态了,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拎着杯子,浅浅一笑,“还算个好消息,干杯?”
裴琛今晚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气上头,英挺俊朗的脸颊也染上一点红。
他端起酒杯和南辞轻轻的碰了一下。
清脆的碰杯声在夜晚格外响亮。
两人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