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你既然以故国人自居,随国师进来说话”说话声如洪钟,倒也有几分帝王气。
祭池随着那和尚走进了离宫,离宫位于王宫中极阳位本是帝王的居室。但祭池见到的却并不十分奢华。
一人危坐正中,其身壮硕、其面方正、其须浓密,咋一看是一副武人身躯。却观其目,精光流露,却又视线模糊,似正在远眺、又似在窥探,实在不可琢磨。
祭池想到:此人应是雍由了,的确是个人物,竟把我的意图猜个七七,不过这谋划本是要你猜到才有意思。
“我来问你,你说你用的是阳谋?”
“回大王,这确实阳谋,边关急患,哪怕有十之一二的准确,大王也是不敢赌的。”
“大江千鬼行,民心所向大王也是不得不做做样子。”
“两件事后,城中再有慌乱,就既无城外军队平息,也无大内高僧作法,有的只有王宫中禁卫。”
忽然雍由怒目而视,厉声道“哼!你即是使者,如此行径不怕伤了两国的和气?”
祭池苦笑道“哪里来的两国?只有掸国而已,滇国早就亡了,而我不过是滇南,意图复国的众多豪杰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
“何况我这些安排,还是为了大王着想。这国都中,应有各国奸细的。边境恐慌,百鬼夜行于江上,这些已经足够吸引这些奸细的人手。都城混乱,我再混迹于百姓中,接近王宫,想来绝对不会被其发现啦。”
“一来我绝不想让大汉知道滇的复国之心,二来大王也不想其他任何一国知道与我们有来往的。”
雍由哈哈大笑道“可笑,可笑!戏耍我的军队、僧侣,倒是为我好?我早已经脱离滇国,你们复国关我何事?我大可以把你明正典刑,哪来的麻烦可言?”
祭池不卑不亢答道“大王啊!你是武将出生,但你的睿智却是瞒不住的,而小巫也不是愚笨之人。又何必说这话恐吓我!”
“大汉现今虽然困于匈奴,但只要击退匈奴,再修蜀身毒道,攻克此地想来并不困难。滇国大计若成必将重创于汉,滇国颠覆大汉的投入也使滇国无力对大王征讨。再者即便我们失败,大汉也不可能毫发无损,这也可以为大王争取时间。所以我们有利益的共同点。”
“再说说骠国,虽然不敢大肆侵略掸国,但边境骚扰也令大王有些头疼的。再加上天竺的佛法与贸易,天竺的和亲就显得至关重要了!而小巫也已经派人回滇请一名痋巫了,如无意外半月后可到。”
雍由叹了口气“连雀栖的事都知道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离开滇国不过年,竟又出了个降巫小狐狸,定是那只老狐狸一手调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