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淳裕疼得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便听殿外嘻嘻索索的嘈杂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惊得噌的坐起。
淳裕有点呐呐的看着身着睡衣披了件外袍就赶回来的景辙,有些不知所措,阻挠帝后温存便是阻挠正宫绵延子嗣,本是大罪,明日不知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你…你怎么回来了。
景辙看他有些发愣的坐在床上,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好像并无大碍,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景辙挥退跟进来的内侍,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刚从外头进来,手有些冰凉,淳裕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刚才又腹痛了?现在如何。”
淳裕有些歉疚的垂下眼,淡漠道:“皇上不该回来,我无事。”
景辙听了这话,定定看着他,“朕半夜不顾皇后,魂不守舍的冲回来就是听你说这种话的吗,朕软玉温香不要,偏过来受你的气?”
淳裕黑鹿鹿的眼睛看着他,眼里诸多情绪,却又不太真切,“那皇上现在回去也来得及,皇后娘娘的被窝还没有凉。”
“淳裕。”景辙抓着他肩头硬压下无名火,顿了顿,突然有些回过味来,有点怀疑的看着他,“莫非你在吃醋。”
“我?”淳裕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是在做梦吗?冷哼一声斜靠在床头上,刚才剧烈的疼痛耗掉他许多体力。
“有没有淳裕心里不清楚吗?”
景辙掩饰不住的兴奋,缓缓靠近。
“刚才朕听吴安说,你晚膳便心不在焉郁郁寡欢的,虽然吃得多却吃得寡然无味,全没有朕陪在身边时的精神劲儿。”
景辙袭近他,脸对着脸,双唇似碰非碰,鼻息可闻,“淳裕,说不定你已经爱上朕了,你只是不想承认。”
淳裕有一瞬间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待神思恢复,面无表情的侧过身,“天色晚了,皇上还是不要在这说梦话,早些回琴嫣殿吧,皇后娘娘必定还在等你。”
景辙凉凉的被晾在了身后,景辙看着他赌气的背影,一拉被子,钻到了床上。
“这是朕的龙床,朕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景辙身躯庞大,一上床便把宽敞的御床填的满满的,淳裕往旁边挪了挪,稍一动便被抱了个满怀。
景辙自然而然低头寻他的唇,淳裕闻到一股女人的香粉气便气滞般闭气躲开,景辙不知何意还以为他还在不高兴,更加强势的扭住他亲吻,强迫的撑开牙齿长驱直入。
胭脂气味更加浓烈,又带着景辙独有的男子荷尔蒙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一想到景辙刚从皇后的床上下来,内袍还是琴嫣殿的,不禁挣扎的更厉害,死命往床下滚。
景辙抓住他细腰,固定在胸前,已把衣服剥下,粗喘着气怒道:“你到底怎么了,你把朕惹回来的,你还不负责。”
说罢只把坚硬的某处直往他身上蹭,两人几欲赤身,景辙强健带着肌肉的胳膊紧紧箍住他,肉与肉的接触忍不住让两人都酥麻哆嗦。
淳裕好不容易扬起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闷道:“皇上你不觉得这样有一点渣?”
“嗯?”
淳裕好心解释道:“就是差劲,翠玉常这么说。”
淳裕毫不隐瞒,他倒是要看看你自己手下的人都这么说看你什么反应。
景辙思了片刻,脸色渐渐沉下来,粗声道:“她敢说我差劲,简直岂有此理,在你心中我很差劲吗?是不是你跟她说的。”
“啊”淳裕身不由己的尖叫一声,又死死咬住唇,双腿已被抬起,全身软绵无力,找不到支点。
“皇上,你…你真的很渣。”
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都能发,情,你不渣谁渣。
景辙暴怒,简直恨不得把淳裕揉成一团打包塞进心窝里,“朕今晚会向你证明,朕一点都不渣,爱妃你可别哭。”
淳裕会过意,他是理解错了意思,徒劳的四肢挣扎却被定住一般,求饶道:“弘瑞,我怀着孕,刚痛了整整半宿,你不要胡来,我并不是说你这个差劲。”
景辙笑得邪气,才不管他什么意思,反正他觉得是这个意思。
“爱妃,还是你叫朕弘瑞比较顺耳,你第一次这么叫朕的时候,朕就想对你这般。“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