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含蓄的笑,却笑到了心坎里,景辙好笑的刮了刮她鼻子:“皇后最近没什么事情要给朕说吗。”
皇后仰起头,脸上还挂着景辙留宿琴嫣殿的喜悦,茫然道:“什么事,本宫不知道,还请皇上明言。”
景辙哈哈一笑,爱怜的拥她入怀,叹道:“得此皇后,此生足矣。”
两人甜言蜜意,恩爱不已,皇后一时情动,低低唤了声“弘瑞”,景辙全身一僵,险些一步踏到石阶下。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好像很难发生在景辙身上。
淳裕在乾清宫的龙床上躺下竟有些无眠。夜凉如水,深夜的乾清宫大得出奇,庄重肃穆得犹如一座大山腰上的血盆大口,黑影踵踵寂静无声。
景辙未睡身侧自是宽敞许多,任他翻来滚去。也没有恼人的手圈着他,非让他埋在他胸口上睡。
这姿势实在是把他当女人了,想他也就图个新鲜能坚持多久,臂膀子都躺得疼,谁知他竟每夜都这样坚持睡过来了,只是偶尔换个方向。
淳裕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想起景辙,自是不肯承认,大概是肚子里的孩子在想他父皇,他竟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淳裕很少用手抚摸自己的腹部,好像那是一个耻辱般,此时夜深人静深宫大院,还有一个小东西陪着他,不禁生出怜惜的情绪,手有些颤抖的摸向腹部,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旁的什么人,那么小心翼翼,心有忐忑。
淳裕的腹部已微微隆起,触手紧致柔软,指腹温柔的摩挲着,意外的得到了回应。
“你也没有睡吗?”淳裕不自觉间呢喃出声,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收声。
贵豆子用脚踢了踢肚皮,又用头蹭了蹭,淳裕在胡思乱想,贵豆子也在胡思乱想,娘亲辗转反侧是因为父皇不在身边吗?父皇这么多后妃定会怠慢娘,娘肯定是因为这个才会平日里对父皇冷冰冰的。
淳裕摸着肚子渐渐一阵睡意袭来,如跌入虚空的黑暗,那么纯净安详的黑暗。
刚不过一会,突然猛的翻身坐起,捂着肚子哀嚎一声,肚子里如闪电般的刺痛,然后持续的钝痛没有一点停歇。
淳裕咬着牙满头大汗,但时不时溢出嘴角的痛哼还是惊动了守候在殿外的内侍。
吴安躬着身站在帘子外面,问道:“淳妃娘娘,你是哪里不舒服,奴才这便进来了。”
说完见里面没有动静正在迟疑要不要进去时又一声隐忍的呻、吟传到耳朵里,这确实不太对劲。
吴安掀帘而进,淳裕已痛得满床打滚,肚子发硬,贵豆子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到处乱窜。
吴安惊慌的扶起他:“淳妃娘娘,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淳裕痛得实在受不了,哽咽道:“肚子。”
吴安立马回身到殿门口喊道:“来人快传御医”
“不用,不用传御医。”淳裕勉强坐起,发丝散乱,鬓间冷汗涔涔,今日不是张睿生当值,换了别的御医来不得露馅儿闹个天翻地覆。
“我只不过今晚吃坏了肚子休息片刻就好。”
吴安怀疑的看着他,脸色青白,嘴唇咬的猩红。
淳裕忍了忍只得道:“你先下去吧,不要惊动别人,我真的无事。”
吴安不安的走出来,皇上虽然不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淳妃娘娘可是皇上放在心头上的人,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可担待不起,既然淳妃娘娘吩咐了不能惊动别人,但皇上不是别人啊,遂吩咐了内侍悄悄去琴嫣殿禀报给皇上,由皇上定夺。
景辙与皇后刚宽了衣相拥而卧,王全便在屋外咳嗽了三声,两短一长,像是有浓痰封喉。
皇后躺在景辙身下香肩微露,满脸娇羞,听得这三声咳不禁皱起眉头,真是坏人性质,这死奴才,再急的事也得明日再处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怎么坐到大内总管这个位置的。
皇后嗔怪的拿眼瞧景辙,景辙无奈的笑笑,亲了她一口披衣下床,“朕去看看,万一有急事,皇后在床上等着朕。”
景辙这一去便没有回来,玉卿发狠的把满床绫罗绸缎打落,发髻胡乱抓下,蓬松着瘫在床上,过了一会叫来宫女伺候她穿衣洗漱,若云双手交握候在一旁。
“打听到没,什么事情让皇上走这么急,连声招呼都没给本宫打就走了,这可是头一回。”
若云不满道:“是乾清宫的太监急匆匆的找了王全,不知道说了什么,皇上出门听了后脸色大变就忙慌慌的走了,好像还嘟哝了一句这时辰不对什么的。”
“时辰不对?”皇后反复念了几句,掂量片刻也没想出猫腻。
若云忍不住道:“娘娘,奴婢派人去乾清宫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玉卿倏的放下牛角梳,“不准去,老老实实呆着,我不信这淳妃娘娘还能逆了天不成,他再受宠也威胁不了本宫的后位。”
不过如此良宵竟被他给破坏了,怎能不恨。</li>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皇上 脖子洗干净了吗
蠢作者表示:收了这个渣攻 收了这个文</li></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