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清晰的涌入她脑海。
耻辱感如同火烧云一样涌遍全身血液细胞。
两只小手,握成拳,在宽大的袖袍里,捏得咯咯作响。
单乐涵在欣月阁被沈惜遥吓得失禁这件事,除了惜遥,沈月兰和几个丫鬟,仆人之外无人知晓。
其他人是不敢而惜遥却是觉得与她毫无干系,倒也算是保存了她的颜面。
如今单乐涵唇角相击,沈惜遥自然也不会客气。
此刻单乐涵恨不得用手刨出一个地缝钻下去。
瞪着沈惜遥如同瞪着杀父仇人,恨不得要将沈惜遥千刀万剐,烈火烹油。
反观惜遥姿态依然雍容,仿佛天塌下来,她也怡然自得。
自有把天撑起来的本事。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是掌握一切的王者。
这让单乐涵更加的嫉恨。
她才是高高在上的涵公主,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丑八怪,废物,脏污不堪,臭水沟里面的烂泥。
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她成了那个被看笑话的人,她最讨厌的那个女人,却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
这,不公平呀!
她一定要撕烂这个虚伪丑八怪废物女人的皮。
就当他要控制不住自己熊熊喷薄怒焰,欲出手之时。
一条巨大的观赏花船徐徐驶来,南天昭站在船头,玉树临风,恣意潇洒。
他看向湖心亭,在层层人群中看见了那个与众不同与世独立的女子。
心中一喜,唇角划开一抹欣喜的笑。
他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纵身一跃,从花船上跃到了湖心亭。
白轻烟站在一侧,双手拽着袖子,紧张欣喜。
正欲小碎步上前行礼打招呼,却见他对其他人的行礼视而不见。
径直走向那个在湖心亭中央,坐在凳子上,天塌下来也是雍容华贵的女子面前。
遥遥,原来你已经来了呀。话语之中是掩藏不了欣喜激动:你都没有派人回信于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今日能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惜遥按揉着赤炎小狼的手微微一僵,抬起冰冷的眸子,看向笑的如同春日百花开的南天昭。
眉头微微皱起,大哥,我们很熟吗?
惜遥感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转眸看去,白轻烟站在她的身后侧,目光毒辣的看着她,像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要将她生吞活剥。
之前都没有这样翻涌滔天的情绪,如今却是来的汹涌澎湃。
唯一的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露出大白牙的男人。
是谁说红颜祸水?
蓝颜不也照样可以祸国殃民,殃及池鱼。
你怎么不说话?南天昭疑惑的看向沈惜遥。
此时花船已经靠近湖心亭,惜遥从石凳上站起来,一只手的臂弯里抱着赤炎小狼,另一只手理了理衣摆。
随后走向花船,在与南天昭擦肩而过的刹那,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道。
是个男人就收起你的小心思,别玩女人那一套,有损身份呢。
南天昭浑身一震,诧异的看着沈惜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