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乐涵回过神来,见此刻的势头已经对自己极为不利,便也不多做纠缠:轻烟,走,我们先去宴会。
单乐涵对南天昭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五皇子,我们就先告辞了。
然而白轻烟却是痴傻,哀怨的盯着五皇子,沉默在他的冷漠打击中不肯挪动半步脚。
单乐涵懊恼。
暗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干脆直接上前拽着白轻烟就走。
五皇子,是她,是那个废物先挑衅我的,信我!五皇子,信唔唔白轻烟痛苦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还没说完就被拉着她的单乐涵捂住了嘴,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看着眼前戏剧的一幕,在看一眼身旁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五皇子,惜遥戏谑:五皇子好福气。
南天昭先是一愣随后和煦,狡黠如狐笑道:比不得太子殿下。
见惜遥抬起步子就往前走,南天昭连忙问道:哎!你去哪儿。
惜遥不做应答,南天昭续问:是去宴会吗,那里是远道,现在去肯定得迟到。
闻言,惜遥的脚步顿住,南天昭笑容得意的走上前来:走这边,我带你去。
惜遥狐疑的看着南天昭,最终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路无言,南天昭带的这条路的确很近,没走多久,就到了宴会举办的御花园。
御花园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每一人的脸上都带着或真或假或虚伪的笑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十分和谐融洽的。
当惜遥出现的那一霎那,不知是谁朗声大声喊出了一句:看!那不是沈惜遥那个废物吗?
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全部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目光中不屑,嘲讽,厌恶。
沈惜遥的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老少妇孺皆知,是祁越国最为羞耻的存在。
她怎么来了?
来丢人的吧。
不知廉耻,前不久我听说那个废物丑八怪,居然跑去勾引自己的妹夫。说活的女子眼睛里充满了嫌恶,看着沈惜遥的眼神像是看着路边肮脏的杂碎。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像这样的污染碎语,在各个角落响起。
恶言虽不是刀剑,却比任何锋利的刀枪剑戟还要伤人,若站在这里还是那个软糯无助的姑娘可能当即就被这些无形的锋刃埋葬在这里,不得动弹了吧。
惜遥听在耳里,怒极反笑,只是这笑不及眼底。
她脊背挺直,昂首挺胸,双手自然的放在身前,姿态高雅,步步生莲,目不斜视,缓步走至丞相主坐沈儒的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不卑不亢:丞相大人,惜遥来晚了。
沈儒抬起浑浊的眸子,看着眼前姿态优雅,一举一动都挑不出丝毫错处的女儿满是震愕,眉间打起了死结,这个他从来都没有关注过的女儿什么时候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