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东西有些邪性不过她历经两世的意志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之前不小心中了套,也不过是因为她没有任何防备罢了。
要自杀割什么手指,直接抹手上脖子上的动脉不就好了。
白轻烟看到沈惜遥用匕首割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呛道,说到底还是不甘心之前在一个废物面前吃了亏。
这种不甘甚至让她忽略了沈惜遥的改变,以为她还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废物。
白轻烟的瞳孔猛的放大,只觉眼前残影一闪而逝,冷风一扫,沈惜遥已经欺身上前,脸与脸之间相距不过一尺,脖子动脉处传来冰凉的触感。
接着耳边传来魍魉索命般的声音。
脖子的动脉是在这里吗?沈惜遥凑近白轻烟,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却让她骨子生寒,她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打寒战。
她怕,她怕沈惜遥手中的匕首真的会划破她脖子上动脉。
没有谁在刀剑抵在脖子上会面不改色,不惜命的。
白轻烟面色苍白,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颤声道:沈沈惜遥,你,你敢
沈惜遥看着白轻烟,唇角勾起一抹笑摄人心魄,颤然入心,眼眸之中是不屑和玩味,语气淡然若风。
你觉得呢?我是敢,还是不敢?
望进那双深邃的黑瞳里,如同坠入了深渊万丈,无情,冷漠。
又像是冰冻了三尺的汪洋海水,任凭风云起,不惹波澜。
白轻烟有一种错觉,若是她说一个敢字,那沈惜遥手中的那把匕首就真的会刺进她的脖子里。
沈惜遥,你在做什么!男子冰冷,带着薄怒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
沈惜遥抬眸看去,男子身着一身月白的轻装,双手负在身后,头发被一顶白玉雕兰的头冠束起,五官冷峻俊美,眼底带着嫌恶,脸上没有表情,不怒而威。
将抵在白轻烟脖子上的匕首放下,沈惜遥看着南玄冥轻笑出声。
刚才白小姐说我找不到动脉在哪儿,她就要亲自教我认动脉在哪儿,对吗?
白轻烟很想大声的反驳不是,但是刚才她却是真真切切的被吓破了胆儿,匕首贴在脖子上那凛烈的寒意,杀气,她这辈子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她苍白着脸,对着南玄冥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南玄冥皱着眉头看沈惜遥的目光,满是警告:沈惜遥,不要在本宫面前耍花样。
沈惜遥无奈的耸肩,一步一步朝南玄冥走去,走到南玄冥面前时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意思,出了木屋。
南玄冥垂眸,眸中情绪翻涌,似涛涛江河。
沈惜遥,就是你引起本宫注意的新手段吗?
等南玄冥和沈惜遥都走了之后,白轻烟才恍然回过神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头上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