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沮授的回答,徐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哦?能否详细说说?”
“自然。”沮授礼毕,“徐州牧如今刚刚上任,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立威的。虽然我不清楚为何选我们四人,不过效果是一样的。但凡我们中有人表现出一些不敬,那么可能脑袋就不保了。”
徐立点点头,立威确实是他要做的事之一,但是不过是顺手为之。
“还有吗?”
沮授瞥了田丰一眼,看到后者向他点了点头,于是继续说道:
“我担任冀州别驾以来,也是听过不少州牧的事迹。从州牧刚来冀州就大肆征兵,而且放任“徐天子”的流言不顾看出,州牧似乎对汉室并无敬重之心。”
说罢沮授仔细观察着徐立的面部表情,看到他的面色不变,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这么妄加非议朝廷重臣,就真不怕掉脑袋吗?”
一时间沮授心中也有些打鼓,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了。
“如今州牧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是生是死,都在州牧一念之间。不过州牧要是志在天下,那我愿意追随州牧!”
徐立听后表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内心还是很惊讶的。
沮授不愧是帮助袁绍夺取青幽并冀四周的头号功臣。
心思缜密,从自己的所作所为中推断出自己的心中所想,同时居然这么有魄力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言一些掉脑袋的事情。
徐立越看越欣赏沮授,一改之前冷漠的表情,笑的那个是春风拂面。
“有智谋,有魄力。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继续任命你为冀州别驾,助我处理冀州事务即可。”
沮授松了一口气,“谢主公。”
其实他可以和潘凤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样顶多是在徐立面前留下个愚钝的印象,并无大碍。
但是经过他这么多天观察,发现徐立是个有手段,有抱负的人,而且野心似乎还不止于此,而在天下。
所以沮授想要搏一搏,搏错了,大不了一死。
若是搏对了,那前途不可限量!
一旁的田丰在来之前其实已经和沮授通过气了,亦有投靠徐立的打算。
此时见沮授已经成功淌过了这躺浑水了,于是也单膝下跪。
“田丰亦愿追随主公,为主公效鞍前马后之劳!”
“末将张颌,亦是如此!”
潘凤虽然还不了解此时的状况,但是当你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跟着多数人的做法总是没错的。
“末将潘凤,愿追随主公!”
徐立此时满意地笑了起来。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原本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没想到这几个人主动投诚了。
这一方面说明自己在冀州的影响力和威望确实已经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步。
另一方面则是提醒了他,最近的动作太过明显,已经有点有违人臣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