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森-冉冉抬脚就把智奥-月踹了下去,智奥-月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床边,呕的一声,吐了出来。呕的满床都是。
一股红酒的酸味,刺激着泰森-冉冉的鼻子,“你又喝酒了,你跟费格林-圆圆睡去!”
智奥-月吐了半天,吐完之后,爬上了自己的床,抱着泰森-冉冉死活不肯松手。
泰森-冉冉费了半天力气,才挣脱出来。
泰森-冉冉坐在宿舍门口,敞着门,不住的叹息,“看来今晚,只能打地铺了!”
起身来到费格林-圆圆床边,抢过一个床单,夺过被费格林-圆圆抱着的被子,打算去楼道里,凑活一夜。
屋里全是一股酸臭味,闻着那味道,根本睡不着。
楼道里,特别闷热,只有楼梯口,是有风的。
泰森-冉冉跑到了楼梯口,突然踩到了一个人。
“啊,谁呀,踩到我的嘴巴了!”
楼梯口的水晶灯被打开,一个修女看着抱着被褥的泰森-冉冉说道,“你干嘛呢?三更半夜,你怎么不在房间里睡觉,你跑这里来干嘛?”
泰森-冉冉一脸歉意,那修女的嘴巴上,还有她的鞋印,“你嘴巴上,有土,我给你擦一擦!”
“不用,不用擦,你好像不是第三教区来的?你怎么也被轰出来啦?”那修女一脸好奇。
泰森-冉冉叹息一声,把被褥扔到了楼梯口,说道,“我那两个室友,把床都占了,我不得已,只能睡楼道,可是楼道里一点风也没有,太热了,我找来找去,就这里有风!”
那修女,竟然开始整理扔到地上的被褥,将被褥铺好后,说道,“躺下说,这里有风,还是很凉快的!”
泰森-冉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躺了上去,两个人,刚好把楼梯口死死地堵住。
风要吹进来,先过这两个人。这就叫霸道,这就叫占据上风口。
泰森-冉冉擦掉那修女嘴巴上的鞋印问道,“你是被圣殿修女轰出来的?为什么呀?”
那修女叹息一声,关上了楼道里的魔法水晶灯的开关,叹息一声,说道,“别提了,那个圣殿正式修女,非说我睡觉呼吸声太大,我跟她吵了一架,她把我的被褥扔了出来!”
“是哪个圣殿修女,这么霸道?”泰森-冉冉问道,打算明天就告诉曾士奇老师,修理一下这个欺负第三教区修女的圣殿修女。
“不认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叫什么,她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蘑菇头,齐刘海,特别纯洁!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是圣殿修女了,圣级的修女哎,再看看我,真是跟人家没法比,睡楼道,我是应该的!”修女叹息一声,说道。
“安欧-那个,是不是安欧-那个?整个圣殿修会,只有安欧-那个是蘑菇头,齐刘海,还长得特别清纯,不过那都是表象!
安欧-那个发起火来,特别凶残……”
泰森-冉冉说道这里,就觉得有一股幽香传到了鼻孔里,一向纯洁的脸,距离她只有半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安欧-那个,安欧-那个整个人悬在半空。
楼下拐角处,一个人露出一个头,赶紧锁了回去,正是窃瓦格拉。
他心头颤抖,心道,是鬼吗?怎么有个人悬在那里!
这时候魔法水晶灯亮起,安欧-那个才从悬空之中,慢慢悠悠的立在两个修女的脑袋后面。
“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跟我回去睡觉,明天你还要接受曾士奇的教导呢!”安欧-那个说道。
第三教区修女眉头一皱,“我不回去,你不是说我呼吸声太大吗?我就睡这里了,还有人做伴的,多好啊,这里还有风呢?”
泰森-冉冉赶紧起身,刚才她可是说了安欧-那个的坏话,“我们就住这里就行了,有风,还挺凉快的,呵呵!”
安欧-那个眉头一皱,伸手在楼梯口感受了半天,“哪里来的风?都跟我回去!”
安欧-那个刚说完,一股莫名其妙的风,吹了过来,吹乱了泰森-冉冉的头发。
“这风貌似不太对劲?”泰森-冉冉向楼下望去。
窃瓦格拉赶紧躲开,刚才那风就是他用的魔法术,他以为是窄小的楼道,风被他堵住了呢,于是来了一个魔法术。
安欧-那个拉着第三教区的修女,和泰森-冉冉,向楼上走去。
窃瓦格拉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探索上一层楼。
安欧-那个的房间里,特别凉快,圣殿正式修女们,都有自己应对夏天的方法,微型的制冷魔法阵,都是正式修女们自己装的,制冷一个小房间,花不了多少钱。
安欧-那个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安欧-那个指着其中一张床,说道,“你们两个睡这里!”
房间比实习修女的要大很多,出了床,还有衣柜,有桌子,沙发,甚至还有书架。
泰森-冉冉一脸羡慕,第三教区修女已经开始铺床了。
窃瓦格拉,已经来到了最高层,这一层,有神圣七的住所,前座十六人的住所。
窃瓦格拉特别幸运,手持一根细木棍,撬开一间房门,轻手轻脚的进去,关上门。
刚松了一口气,灯亮了,沙发上是正在吃鸭梨的曾士奇。
“你终于找对门了,你这在圣殿修会转了半天,你干嘛呢?”
曾士奇问道。
窃瓦格拉呵呵一笑,“误会,误会了不是,我是平民共济会的窃瓦格拉,咱们见过的!”
“别套近乎,谁跟你见过?
我可不认识你,你来圣殿,不会是来串门的吧?说,来干嘛的?”
曾士奇起身,直接捏碎了手里的鸭梨。
窃瓦格拉全身一颤,立刻就招了,“大公爵府,是大公爵让我来的!”
曾士奇眉头一皱,“大公爵?他让你来干嘛?”
“是这样的,本来是让第一公国公爵去干的,可是第一公国公爵把活扔给了我们会长,我们会长又把活给了我和十七!
大公爵说,只要拿到异种族给圣殿打的白条,就给我们提成!
我是被逼迫的,我是不得已的,您放过我吧,就当没看着!”
曾士奇呵呵一笑,“你不是被被迫的,是被诱惑的呀!
还欠条,那玩意,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说实话,我也想要!”
曾士奇一步步走向窃瓦格拉,“这样,你继续找,这里你就不用转悠了,这里肯定没有!
我建议你去圣灵山,地下有个宫殿!
可能在那里,那里有天使守卫,我明天去把那个天使支开,你趁机下手!”
窃瓦格拉心头颤抖,“我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哪敢去圣灵山啊,我圣殿修会都不会再进来了!”
曾士奇见窃瓦格拉不开窍,便继续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啊,欠条拿到手,我分你一张,你拿着这张回去复命!
剩下的归我!”
窃瓦格拉一愣,“您这不是挖自己墙角吗?没有您这么干的呀?”
曾士奇叹息一声,摇头苦笑,“我也不想啊,可是大公爵府?
大公爵府代表什么?整个联合公国,恐怕内政处都有参与其中!
在整个联合公国面前,圣殿这几张欠条,能保得住吗?
与其等你来偷,不如直接给你们,也省得爆发不必要的冲突!
其实那天从联合法院回来,我就知道,我老师那几张欠条,一张都保不住的!”
窃瓦格拉呵呵一笑,顿时就轻松了很多,“有您这句话,那不就齐活了吗!
我告诉您,只要有您支持,就几张欠条,我马上就能给你找到!
世界上,就没有我窃瓦格拉找不到的东西!”
窃瓦格拉身上爆发出一股自信,魔法力猛然散发,化作阵图,在圣殿上空盘旋不止。
圣殿广场上,窃瓦格拉立在广场,闭着眼睛不住的向阵图注入元素之力。
二楼敞开式的走道那里,萨窝-科恩眉头紧缩,披着魔法袍吼道,“曾士奇,三更半夜,你干嘛呢?那是什么人啊?怎么跑圣殿来的?”
曾士奇做禁声的手势,“别说话,我们在找东西呢,没事,你就休息你的,我们马上就找到了!”
萨窝-科恩直摇头,“三更半夜能找什么东西?这阵图还挺别致。”
圣殿上空的阵图,非常特别,巨大不说,形状是个三角形,中间有只人手。
盘旋的阵图,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让遥远处的一个大树下休息的老头睁开了眼睛。
“就是他,就是这个感觉,偷我夜壶,我终于找到你了!”
四黄病手持执行宝刀,一步一个深厚的脚印,带着满腔怒火,向圣殿走去。
圣殿广场上,窃瓦格拉收回阵图,长出了一口气,曾士奇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到了没有?”
窃瓦格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幸不辱命,就在那个位置!”
窃瓦格拉伸手指向神圣七办公处,助理首席马丁-帕鲁鲁的办公处,曾士奇眉头紧缩,“你确定在那里?那还不快去拿,拿回来赶紧分了它!”
窃瓦格拉瞬间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手中有几张羊皮纸。
窃瓦格拉对着曾士奇说道,“您说,给我哪张?”
曾士奇接过所有欠条,从中取出巨人族的那一张,说道,“这个拿去,回去后知道怎么跟大公爵说吗?”
“怎么说呀?”窃瓦格拉问道。
曾士奇说道,“你就说,圣殿的欠条,都被偷走了,我去的时候,就剩下这一张了,就是这一张,我也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
窃瓦格拉歪着头问道,“那我这浑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这说不过去啊?”
就在这时,杀手十七,立在了一旁,“要伤还不简单,我打你一下,就够了!”
杀手十七,伸出拳头,一拳打在窃瓦格拉的鼻子上,当时就鼻血横流。
窃瓦格拉呵呵一笑,对着曾士奇问道,“这就差不多了?”
曾士奇眉头一皱,“你们玩呢?还杀手十七?你当过杀手没有?
你们真是,我来!”
金光猛然涤荡四方,曾士奇脚踏阵图,猛地轰出两拳。
拳头带着金光,将杀手十七和窃瓦格拉轰入高空,轰出了圣殿。
曾士奇拍了拍小手,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这就绝对够了,搞不好还超了呢!
这样以后,联合公国就不会再惦记圣殿的钱了!
我曾士奇又保护了圣殿修会,可是老师太固执了,我只能出此下策,希望老师能够理解!
就算不能理解,也千万不要发现欠条是我偷的!
剩下的,我得放回去!”
曾士奇刚打算把怀里的欠条放回去,猛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可怕的杀气。
曾士奇回头,就见斯纳河的桥上,站了一个老头,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曾士奇。
那人手里拔出一把刀,随手挽了一个刀花,凌厉的刀气冲天而起,斯纳河的河水猛然静止。
河水嘣的一声,冲天而起,水声流动,在空中流淌,刀气横贯斯纳河,每一滴流动的河水,都化作一把微型的小刀,带着冰冷的杀气,刀尖冲着曾士奇。
水滴之间相互碰撞,那声音时而是流水声,时而是兵刀碰撞发出的刀鸣声。
老头立在斯纳河桥中间,气势不断增强,就连圣殿修会后的生灵山,都在因为这刀鸣之声,而微微颤抖。
萨窝-科恩突然出现在曾士奇身边,圣殿就这两个神圣七,萨窝-科恩一脸严肃,“还没有出手,就已经拥有如此气势,这人究竟是谁?”
曾士奇也是一脸严肃,“杀气还在攀升,仅仅是气势就能让整个斯纳河水横空流动,来着不善!
我估计,是我老师在外面惹到的敌人!”
萨窝-科恩笑了,全身气势猛然爆发,空间之力四处流转,奶白色的空间元素遍布四周,空间开始扭曲,扭曲之中,萨窝-科恩率先冲了上去,“不管是谁?都不能来圣殿捣乱,曾士奇,你垫后!”
桥上的老头,也就是四黄病,发疯似的吼道,“还我夜壶……”
刚冲到一半的萨窝-科恩,猛然栽倒在地,爬起来的萨窝-科恩,嘴角抽搐,“什么玩意?夜壶?什么夜壶?”
等萨窝-科恩爬起来的时候,四黄病的刀,已经架在了曾士奇的脖子上。
斯纳河水猛然落入河道之中,只听四黄病这次是对着曾士奇说道,“还我夜壶!”
曾士奇举起了小手,这老头恐怖异常,能穿过扭曲的空间,把刀架在曾士奇的脖子上,曾士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命已经在别人刀下了。
(.)魔法修女养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