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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啊!”文明岛,伴着海星主堡顶部升起三柱狼烟,石大柱与丐空空二人带着百多紧急抽调的血旗军卒,突然从海星棱堡南门呼喝着杀出,直追正在撤离的复兴社也那护卫。
在他们身后,紧跟着一群面显焦急的商户青壮,之前被监控于主堡地下室的他们,这会发现自家店铺正在冒烟,红着眼睛一心要去救明岛岸的联军残兵,总计还不足三百之数。
只可惜,即便那些得以上船逃离文明岛岸的匪兵,依旧算不得逃出生天。因为,此时文明岛北方六七里外,一支小小舰队已从一片岛礁群中露出身形。四艘千石铜鲳走舸,外带八艘五百石铁丁游艇,分为四支分舰队急速扑来,正是提前出港埋伏的文明岛守备水军。
追打落水狗何其爽也,水军官兵上下可谓精神抖擞,战意十足。而他们的舰船也正帆鼓轮飞的顺风疾驰,仅仅一刻时间,他们便杀近文明岛岸,利用以逸待劳的体力士气,利用风帆车船的高速敏捷,更利用佩带神明岛尚有后手,之前被联军攻入堡内,想来真是别有陷阱。”干涩的咽了一口,高罗收正略觉僵硬的脖子,抹了把额头冷汗,一脸后怕道,“先生真大才也,此番若非先生洞察秋毫,提前金蝉脱壳,本王子今番怕就永远留在那了。”
“三王子过誉,邢某惭愧,终是警觉过晚,且不够果决,若非发现水寨中敌舰数目太少,怕还不曾下定决心撤离。哎,终归令一众联军陆续入彀,以至此战惨淡收场,却是悔之晚矣。”邢晨口中说着懊悔,神色却云淡风轻,似乎已经走出了此战惨败的阴影,倒是颇有慷他人之慨的大气度。
“唉,战前先生说文明岛不易攻克,我还不以为然,不想赳赳五千之众,尚未重创贼敌,便因对方诸多诡计而折损殆尽唉,回想来时意气风发,却是竹篮打水唉,大败如斯,损些钱财还罢,可惜了数千韩海帮手”高罗意兴阑珊,长吁短叹道,“事到如今,只愿戛洛有所斩获,唉这般下去,我高氏何时方能复国呀,唉”
“我管你高氏复国与否,若非你这夯货瞎搞什么京观打草惊蛇,华兴贼怎能提前设局准备,此战又怎会落败如斯?文明岛守得这么紧,乐岛又能松懈到哪,戛洛那边又哪能落好?”邢晨心中暗讽,面上却不得不对这位金主装出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
“强忍”伤感,邢晨直视垂头丧气的高罗,颇含劝慰道:“三王子不必忧愁,此战虽未重创华兴府,但战略上业已达成目的。呵呵,其实,能否攻克文明岛,乃至戛洛斩获多少,皆非重点,重点却在此事本身,在于我复兴社组织韩海诸方联军攻击了文明岛与华兴本岛,并造成了军民伤亡以及物资损失,至于其具体数额,细枝末节而已,无需执着。”
“邢先生此话怎讲?既为骚扰破坏,自要华兴贼子损失越大越好呀。”高罗一脸不解的看向邢晨,语带疑惑道。
“敢问三王子,我等此番两路攻击华兴府,便是大获全胜,又能如何?凭借我等实力,是能踞有文明岛,还是能将华兴府击垮?”见高罗一副无可应对的神情,邢晨眼眉一挑,也不待高罗回答,便自说自话道,“我方充其量偷袭骚扰华兴府,阻扰其发展速度。但若真想击垮华兴府,必须也只能依仗整个半岛之力!”
“只可惜马韩上下暮气沉沉,半岛各国则隔岸观明岛狼烟冲天之际,当高罗邢晨指点江山之际,文明岛南方三十里外,一支悬挂血旗的庞大舰队正浩浩荡荡的逆风北驰。一艘万石狂鲨、携数十金枪、银箭、铜鲳,它们正是半数安海水军配以乐北、乐东、乐南守备水军的援军舰队。
自从午夜时分收到文明岛的报警,早已有所防范的华兴府立即派出了这支业已集结待命的水军主力。舰队上下紧锣密鼓、紧赶慢赶,不想尚未抵达文明岛战场,却已看到了三柱狼烟。按照原先计划,文明岛守军应在援军抵近之后才发出反攻信号,招呼文明岛守备舰队出动,与援军南北夹攻来袭联军的呀。
“搞什么!?咱们还没到,这就开始总攻了,文明岛那边疯了吗?难道是匪兵们主动撤退了?该不是已被守军击溃了吧?咱们不会成为主公常说的那个什么,什么港警吧?不可能,定是守军快撑不住了,在催促我等呢!”旗舰船头,宋滦忍不住嚷嚷道,浑不知己方已注定要沦为这场大战的酱油角色了。
不光宋滦,看到这代表全面反攻的烽火信号,舰队上下顿时一片喧哗,各种猜想议论不绝,其中更不乏抱怨开骂。这也难怪,援军上下再是信心满满,可赶不到战场又徒姑奈何?辛辛苦苦三更天出发,累死累活顶着风猛赶,结果起大早却赶了个晚集,这怎不叫人窝火?
旗舰船头,援军主将唐生一样面色难看,心中思绪飞转,颇晓文明岛海星棱堡的他已经有了某种极其郁闷的猜测,但他能做的,除了赶路还是赶路。面无表情的,他断喝道:“传令下去,提速前进,莫再保留气力,全力赶往文明岛”&t;tent>
乞活西晋末 &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