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朦胧的雨雾,使夏皇更加兴奋,扬鞭打马,飞驰而去。
“陛下,您慢一点,等等老奴。”
哈哈哈……
“父皇,儿臣恭迎父皇!”
夏皇一出现,楚凌云便躬身相迎,夏皇再次发出欢快的笑声,随手将马缰绳抛给楚凌云:“十一皇儿若是不怪父皇,就为父皇牵马入马厩。”
“父皇惩处儿臣,自是有道理的,儿臣哪敢怪责?”
楚凌云恭谨地应答之后,去牵马入马厩,被夏皇喊住问:“十一皇儿是不敢?”
“……是不敢,亦是不能。”
楚凌云斟酌着回过这一句后,再次对夏皇拱手施礼,“待儿臣为父皇牵马入马厩后,再来陪伴父皇。”
夏皇挥了挥手。
“陛下……”
“伍伴伴,你还呆站着干什么?你以为越国公二公子会体恤你这老东西,主动来给你牵马?”
“老奴不敢做此想。”
“罪臣恭迎陞下与伍公公前来视察,罪臣亦想为伍公公牵马,只是怕罪臣污了伍公公的马,是以……”
“老奴不敢劳驾越国公二公子。”
“举手之劳而已,不能说是劳驾。”
面对夏皇与伍公公,裴小乙的举止显得不卑不亢,但说话的语气,夏皇听来,像是一个与大人赌气的孩子。
只不过,他还是过来帮伍平牵了马,说是会好好侍候马儿的,是以,会耽搁一会儿再过来。
裴小乙确实好好侍侯了他所牵的白马一番,拳打脚踢的。
“小乙哥儿,你太幼稚了!”
“是啊,我就是幼稚,因为有气没地方使,所以只能对付一匹无辜的马。”
“这十余天,你不是说过得很快乐吗?”
“是很快乐,但也很憋屈,这不矛盾吧?云兄,难道你就不想回你的宸王府,亦或是回你的云氏农庄,或是回南庄,睡软枕大床?”
“不想。”
“云兄这是死鸭子嘴硬!”
“啪……”
“小乙哥儿,谁允许你乱说话的?什么叫死鸭子嘴硬?看来,朕对你的惩处还是太轻了。”
“陛下,您难道没听丫头说过,打人不能打头,会打傻的。”
“你这浑小子,傻了就更好了!”
夏皇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父皇,您怎么移步过来了?儿臣给您的俊马上过马料后,就会过去的。”
“父皇就想看一看十一皇儿踏踏实实干活的样子。”
“儿臣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国事,只能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十一皇儿,何为国事?何为小事?朕还没有糊涂到分不明白,十一皇儿所做之事,都是于国有益的大事。”
“谢谢父皇对儿臣的肯定,但儿臣终究做得不够好,不能让父皇满意。”
“十一皇儿……”
“父皇,您踏着春雨而来,待儿臣再去为您煮一碗姜糖茶,喝过之后驱除寒气。”
“好好好!”
夏皇很爽快亦满怀欣慰的应着,率先迈步走出了马厩,楚凌云紧跟一步,脊背依然挺得直直的,一步一步迈出去,亦有着自己的节奏。
从个头上而言,儿子已经超越了父亲,从身形上而言,儿子显得单薄了些,父亲虽没呈现出老态,但已然是一副发福的中年老男人身材。
伍平在后面特别注意到这一点,心头又不觉多了一层伤感,他与裴小乙并排而行,又何偿不是一样的呢?
年轻真好!
虽然,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自己的状态,但依然免不了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