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砚猛然站起身,看着脚下的废墟,双手立马结出印诀。
周边一株株藤蔓破土而出。
随着他心念一动,一根根藤蔓开始搬运那些断掉的房梁与碎砖瓦砾。
又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第二天的中午。
偌大的宁静斋,顺便还有附近的废墟,也都扫开了。
地下压着不知道多少家丁的尸体,甚至还有当初被燕檀用某种神秘术法,弄得金丹出现裂痕的燕景明,竟然是被一巴掌给活生生拍死的,若不是看到他腰间的玉佩,否则还真的认不出。
毕竟整个都已经变成了一张肉饼,就算是他亲爹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
这又让沈砚坚信了燕隋舟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不仅杀了自己的弟弟,就连自己的徒弟也残忍杀害
宁静斋的废墟之下。
一具保存较为完好的尸体出现在了沈砚与肥猫的眼前。
只见他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案上,头顶刚好有一根房梁,一端抵在了墙上,形成了一个夹角,挡住了坍塌下来的房顶。
沈砚皱着眉头走上前去,看到燕文康的脖颈有些异样。
细细一看,竟发现他的脖子像是一个麻花一般,整个脑袋也不知转了几圈,颈椎估计早就碎成粉末了,仅剩下皮肉连着脑袋
伸手往他身上摸了一阵。
肥猫在一旁急不可耐地催促道:“不就是搜个东西吗,怎么磨磨唧唧的。”
片刻后,沈砚表情一变,语气有些欣喜道:“找到了。”
他的手从燕文康怀里抽出来,掌心之中多出了一根拇指大小的玉筒,通体呈现出浅紫色,看上去朴实无华,摸上去十分地光滑,似乎年代有些久远,都被摸得包浆了。
可当沈砚的意识进入其中,打算看看里面的秘术之时,脸色却蓦然一变。
见到这一幕,肥猫拉了一下他的裤腿,忍不住问道:“臭小子,莫非秘术有什么问题?”
沈砚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玉筒,低头与肥猫对视一眼,随后开口说了句。
“不是有问题,是根本没有。”
此话一出,肥猫顿时愣住了,随后便跳起来抢过他手中的玉筒,看了一眼,也跟沈砚愣住了。
“怎怎么会这样。”
“这玉筒肯定就是那拘魂术。”
“可为什么会没有呢?”
“”
沈砚眉头紧锁着,淡淡地说了句:“之前肯定有,只不过被人取走了,而且还刻意销毁了里面的内容。”
又是整整找了一个下午
肥猫满头大汗地坐在废墟当中,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长条形的玉质尺子,接着又有些嫌弃地扔到了地上。
“我们差不多都快要把整个怀谨离宫找遍了,就连那老贼床底下的臭袜子都翻到了,愣是没能找到疑似玉筒的东西,我看是真的被人拿走了吧。”
闻言,沈砚正在一旁翻找着东西,拿起一颗发光的珠子,随手便扔到了一旁,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若是让燕文康知道了,估计会直接气的原地复活,大骂这一人一猫不识货。
就连圣上御赐的玉尺与东海蛟珠都敢随便乱丢!
片刻后,沈砚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拭去额间的汗水。
看着天边的晚霞,盘旋的鸟雀准备回巢,黑夜即将降临。
他不由得呢喃了一句:“看来,还得亲自问问燕文康,究竟把东西藏哪去了”